第2部分(2 / 4)

河的人,都是相當沉重的,不幸的是,此刻掛在舒醒身上的人,就是屬於其中的一種。

開房的過程相當的尷尬,一個臉色黑得如同包公的男人,帶著另一個不醒人事衣衫凌亂的男人來開房,實在是會讓人有太多的遐想,回想前臺年輕女孩子滿臉通紅的樣子,舒醒就覺得更加的窩火。

這種具有孔夫子直系門生血統的人,實在和他不是一個路數的,明明自己是為了躲開家裡那個處於晚青春期的表弟而去‘諾亞方舟’找樂子,結果樂子沒有找到,反而有一種自己成了別人樂子的感覺,真是衰透了。

其實自己本是沒有義務管他的,儘管他是容成禮的哥哥,他也沒有那個多管閒事的責任,更何況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過就是男人之間的床事,說白了也沒什麼,只是看到他那麼無助的樣子,自己突然手賤了而已。

這樣安慰著自己,舒醒的心情卻仍然down在科羅拉多大峽谷的谷底,怎麼都提不起來。

將容成賢重重的放到床上,舒醒迅速拉開所有的窗戶,他並不討厭酒味,但是今晚的不愉快經歷,讓他實在不想聞到任何酒精的氣息,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徹底黑線。

“小禮,你怎麼就那麼固執呢?”一邊說著,容成賢竟然攔腰抱住了舒醒,喉嚨裡還發出滿意的聲音。

“放開我,”在那麼多人面前被叫做‘小醒’,他已經覺得很沒面子了,此刻又再度被認為是容成禮,讓他心情更加焦躁,可是對方雖然看似瘦弱,力氣卻不容小覷,加上酒勁上來,雖然試了數次,仍是沒有掰開箍緊在腰上的手。

“我和你說哦,”醉酒的人湊過來,打了一個酒嗝,又在他胸前蹭了蹭,就像是一隻巨大的家犬:“其實我最討厭被父親說了,什麼學業啊,事業啊,家庭啊,什麼都要管!我才不喜歡念商科呢,小禮真好啊,跑去學了自己喜歡的文學,我卻要繼承家族的企業,本來人家是想做個蛋糕師的。”

雖然被他口中濃郁的酒氣燻得不行,舒醒還是無良的想到:一般的男人,是不會叫自己‘人家’的好吧,白天看起來一副彬彬有禮的紳士形象,怎麼醉起酒來好像是個小女生呢?

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臉上卻有溼潤的感覺,低頭一看,舒醒整個人都僵了,容成賢不僅響亮的親了他一口,而且還將他的臉當成冰激凌,正在伸著粉色的舌頭舔,嘴裡還嘟囔著‘怎麼這麼幹呢’。

靠,你當我是水資源是吧,還‘怎麼這麼幹’?

這次沒有絲毫猶豫,舒醒使出秋風掃落葉的堅決推開他,但是沒能想到,竟然遭到了更大的反對和抗議。

“小禮,小時候你都是這麼安慰哥哥的,怎麼長大了就那麼疏遠呢?”說著這種內容,容成賢還不忘哀怨的嘆了口氣。

他們究竟是什麼模式的兄弟啊?舒醒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給剁了,三年能做一次善事的他,被叫冷血之後,難得萌生做次善事的想法,竟然得到了這樣的回報,看來善事和他的關係,就像橡膠和電源,完全應該絕緣。

雖然心裡已經暴躁得不行,但是舒醒仍沒爆發到想用暴力掙脫的地步,於是只好想著等他睡著了再做打算。

因為兩隻手沒在被包圍的區域,舒醒乾脆解開容成賢的襯衫,褪下一半,將臉上的口水擦乾淨。

喝了那麼多的酒,早就應該昏睡過去了,但是容成賢非常反常,眼睛是越說越明亮,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澎湃,最後感情昇華到無比激盪的階段,乾脆抱著舒醒開始哭訴,從懂事記起的難過的事情,說到剛剛見到女友劈腿的場面,每一件事情都相當完整詳細。

在講述宏大悲慘故事的時間內,舒醒的衣服經歷了鼻涕眼淚的雙重洗禮,不僅是身上的衣服褲子皺皺巴巴了,就連頭髮,都被男人蹭得完全凌亂了,床頭鏡上自己逐漸從憤怒到無奈最後轉為無力的臉上,頂著非常大的兩隻黑眼圈。

凌晨四點四十分,哭累的容成賢終於鬆開了舒醒,滿足的睡了過去,如果不去注視他臉上比桃核還大的眼泡,還有哭得眼淚縱橫的臉,以及幾近撕毀的床單,舒醒會覺得,自己不過是剛剛結束淫亂的不眠夜。

到浴室整理了一下頭髮,將像避雷針般豎在頭頂的頭髮用冷水打溼,想也不想的就要離開,雖然洗個澡後再走會更舒服些,但是他已經不能容忍繼續留在這個房間裡了,更何況衣服都是溼溼嗒嗒的,充滿了各種不明物質,洗澡後若仍穿著這樣的衣服,他寧可不洗。

甩手關上門,舒醒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有了一種處身一九四九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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