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那是謊話,既然許閒不想說,舒醒也就不再多想,開著車回去了。
對於大學裡多數老師而言,十一月末是一段繁忙的時間,忙著批改期中卷子,還有很快就到的期末考試,學生交的期中論文,教研室的工作,每年必須完成的論文數量,還有這就要開始的論文開題準備……可是這對舒醒來說都不算個事,因為他根本就對這些事情百分之九十的放手,剩下的那百分之十,也差不多被他毫無罪惡感的消化了。
大學裡的積極分子很多,就算是老師不會提供任何的好處,也會有學生前仆後繼的想要主動幫忙,都說社會是個名利場,對於這些追逐名利的花朵,舒醒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當然,他也不會真的就讓學生成為‘楊白勞’,來幫忙的學生都會獲得一些論文知識方面的指導,而舒醒也不會介意多給學生一兩分,好能評上更高一等的獎學金。
那個休完產假的老師終於回來了,舒醒一早看到她時竟然有了心動的感覺,天知道上次舒醒對女人有這樣的感覺是哪年的事,之所以心動是因為知道自己終於可以脫離代課的苦海,轉而安全的上岸,說是不高興就太假了,對於嘴都合不攏了的舒醒,連一起走的許閒看到都很無語。
倒是容成禮最近總是眉頭緊鎖,就像是天天都收不回來自己放出去的高利貸,舒醒最近過得蜜裡調油,也就不去刺激他,旁觀容成禮鬧心加煩心,想起那天看到和他一起走的那個男人,舒醒下意識的覺得,事情肯定是由於那個男人而起的。
沒有時間關心別人的舒醒,每天滿腦子想的都是隔壁睡著的容成賢,以至於這天早上被容成賢從床上搖醒的時候,竟然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挺真實的呀……”舒醒伸手掐上容成賢的臉頰,品評手感:“手感也不錯,夢也能這麼真實……”
哭笑不得的容成賢站在舒醒的床邊,他已經習慣早上不用敲門就進入舒醒的房間,今早起來看到突然下了大雪,覺得雪景相當美,所以過來叫舒醒一起看,沒想到舒醒竟然在沒有睡醒的情況下掐住他的臉不放,睡夢中的人毫不知輕重,臉頰上傳來一絲細細的痛感。
掰開舒醒的手指費了好大的功夫,雖然僅從視覺上看,容成賢就沒有一點的優勢,可真正比起力氣來,他才真是切身的體會到舒醒的力氣。
揉著朦朧的睡眼,舒醒總算徹底的睜開了眼睛,容成賢的臉就在眼前,舒醒歪著頭確認了好一會兒,看到男人臉頰上紅印的時候,總算認識到自己剛才掐的是本人,比起抱歉,舒醒卻是有了另一番尷尬:“看著你的臉醒來,突然覺得很美好呢。”
這就是赤裸裸的調戲,可是容成賢壓根就不覺得有問題,畢竟無論是誰被天天灌輸這種混合著甜言蜜語的調戲,都可以習慣成自然。
告訴自己這又是舒醒的胡言亂語,容成賢很自然的把舒醒從床上拉起來:“起來了,就算是週末,你也不能睡到十一點啊,難不成你要冬眠麼?”
到了這個季節,屋子裡已經開始供給地熱,二十幾度的室內溫度相當美好,不怕冷的舒醒只蓋著一條薄毯睡覺,因為順著容成賢的力氣打算下床,舒醒身上的薄毯也滑到了床下。
看到薄毯掉在了地下,容成賢立刻彎下腰去撿毯子,結果頭抬到半路的時候,正好對上舒醒的下半身,薄薄的睡褲掩飾不了明顯的男性特徵,雖然只是一眼,但是也足夠讓容成賢驚歎到舒醒超乎常人的尺寸,紅著臉將薄毯放到床上,容成賢不太自然的讓他快點過來吃飯,說完就走了出去。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舒醒只是將容成賢的每一個表情都收在眼裡,一個字都沒有多說,反正只是平常的晨勃,是個男人都會這樣,如果要刻意解釋,反而很可疑了,只是看到容成賢的表情,會覺得有點像是呆頭鵝般可愛。
外面的雪果然很大,將屋外的景緻銀裝素裹起來,小區的樹木上掛滿了雪球,只是一味描繪白色的大地,離著分外妖嬈還有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可是在這樣北風呼號的天氣裡,能和喜歡的人坐在房子裡面看雪景,即使沒有如畫的風景,也能美的冒出泡泡來。
吃完不知道是早飯還是午飯的牛肉馬蹄湯,舒醒和容成賢一人手中一個杯子,裡面是冒著熱氣的可可,兩個男人做到窗子前面看雪花漫天飛舞,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小時候小禮就特別喜歡雪,可是父親不允許我們去雪地裡,於是只能待在屋子裡面看。”
這是今年的第二場雪,比起當時因為溫度不高第二天就化了的細雪,這次的雪可算下得很澎湃,從昨晚半夜一直下到了今天的中午,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