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而且原先應該是個直男吧,和舒醒這種惡狼交往,怎麼看都很危險啊。
就是這樣,在舒辰一系列的胡思亂想後,仍然沒有想出什麼具有實質性的結論,在交款的時候,苦命的他還要抱著所有的煙花,因為另一個幫自己拿東西的人,此刻正在奮筆辛勤添表格。
“在美國真是麻煩,買個煙花就像是買槍支一樣,”第一次陪舒醒出來買菸花的舒辰,在後座一邊揉著痠疼的胳膊,一邊感慨,只是在一邊看著,就覺得好冗長好複雜,更可悲的是,自己竟然還要閱讀使用說明,應該是填寫表格的人來閱讀才對吧。
“大概是擔心有人會拿煙花爆竹傷害別人身體吧,”駕駛座的人微笑著回答。
沒有意識的舒辰立刻反駁:“誰會用這種東西呀,多沒常識,”結果卻是對上四隻炯炯有神的眼睛。
“好了好了,”舒辰不好意思的將頭扭向窗外,不看那四隻眼睛:“我當時也是無意的,誰會想到鞭炮也那麼危險啊,我又不想。”
“是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舒醒,回過頭去故意嘆氣:“你要是真心想的話,或許我就不能說話了。”
“我已經說過對不起了,”至今仍心有餘悸的舒辰,反應很不自然:“我又不能讓時間倒流。”
他們回去的時候,客廳里長長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食物,舒家第四代唯一的小傢伙,正坐椅子上狂吃,一旁負責夾菜的大人排排坐,已經有了子嗣的那位是毫無壓力感,可是舒醒和舒辰,就像頭上安了一根天線一樣,瞬間有了不祥的預感。
果然,好的不靈壞的靈。
穿著蘇繡手工唐裝的奶奶,將所有的頭髮都梳攏到腦後,因為保養得好,頭髮烏黑髮亮,絕對能和廣告上的明星有得一拼,老太太的身體,挺拔如蒼松,雖然這些年從高位退下以後笑容多了些,可是臉上的線條依舊有些堅硬。
說老實話,雖然奶奶從來都沒對舒辰兇過,但是從很小的時候,舒辰就非常懼怕自家奶奶,平時動不動就和舒醒叫板的舒辰,在自家奶奶面前,基本上是極其乖巧的小孩子。
“可都回來了,快點洗手過來坐,不是我說啊,辰辰還算是小,不過也就是這幾年,可是醒醒啊,已經不小了吧,再過兩年可就三十而立了,奶奶可聽你父親說了,這立業可是沒有落下,可是成家呢?不是說了麼,有個什麼女朋友……”
“那個,”舒醒被這種魔音擊散得七零八落,已經和自家奶奶說過了,那種對於七八歲孩子應用的稱呼,不要用在自己身上了,可是怎麼說都沒有用:“我先去洗手,”說完立刻遁走,留下沒有反應過來的舒辰,尷尬的杵在原地。
被舒醒丟下不是一回兩回了,可是舒辰卻還沒練出來那種迅捷的反應方式,看著迅速撤離的舒醒,舒辰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辰辰啊……”
被這聲親切稱呼喚醒的舒辰,立刻知道此地不宜再留:“我也去洗手,奶奶你也知道,煙火爆竹裡面,各種硫磺化學物質。”
非常愛乾淨的奶奶,聽了舒辰的解釋,立刻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哦,那好那好,你趕快去洗手。”
“你竟然又把我一個人留在奶奶身邊,”兩個人為了躲開舒家的一干人,乾脆都擠到距離客廳最遠的房間裡。
“你還沒習慣麼?”根本認識不到自己做錯什麼的舒醒,正站在窗前看外面的夜色,這附近居住著不少華人,臨近農曆新年的時候,雖然不是在國內,但是傳統卻儲存了下來,家家戶戶門前都掛著紅燈籠,還有閃著亮光的中國結,倒是一派火紅的年景。
不知道賢此刻正在做什麼?聽賢說過,從國外留學回來以後,他就搬離了主家,雖然父親的私生活他無法過問,但是總能看到各類女人,自己的父親就算不會尷尬,他也不太能接受,除非重要的年節,基本上他都不會回去,而即使是在年節,容成禮也有一些年沒有回去了,偌大的主家空空曠曠,有點鬼宅的感覺。
那個別墅,雖然不太大,但是一個人住,怎麼都很寂寞吧,現在這個時候,賢大概仍在上班,可是晚上呢,從胸腔裡撥出一口氣,舒醒有點悶悶的感覺,這是第一次,他非常想陪在一個人身邊,即使什麼都不做,能溫暖到對方,就讓他覺得滿足了。
沒有察覺到舒醒臉上柔和的神情,舒辰只是被無情的話給拍到,沒有形象的氣呼呼的坐在床上,兩個人早在十幾分鍾前就洗完了手,可是都很有默契的不想出去,別看舒醒這麼成熟穩重高大且形象良好,小的時候也挺喜歡過年,可是越大就覺得越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