濫了:“要不要我餵你吃?”
裝虛弱就是有好處,既然容成賢都主動要求了,舒醒當然不好拒絕合理的請求,於是半推半就的將碗和勺子交給容成賢,又開始被餵食。
“如果還不好的話,明天就請假不要去上班了。”
壓根就沒有打算明天去上班,可是舒醒仍然蹙起眉心:“這個……我擔心會影響學生的功課。”
“那也不能仍然發燒還去上課,”根本沒有發現舒醒的話根本就沒有一個字是真實的,容成賢感慨著舒醒的負責:“你還真是一個有責任感的好老師。”
‘有責任感的好老師’?這個稱號和舒醒有不共戴天的疏離,可是舒醒仍然厚著臉皮笑納了:“也沒有那麼好。”
不比中午時候的神智迷糊,因為睡了好久,現在的舒醒頭腦更是清醒,他就是那種善於在對話中改變別人情緒的型別,和容成賢隨便聊了一會兒,就很容易的打破了容成賢從昨天開始滋生的尷尬情緒。
有了容成賢餵飯,舒醒吃飯的速度好不容易快了一些,等他喝完了兩碗粥,就把藥吃了,大概是下午睡得太多了,舒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結果又把容成賢叫了過來看著自己睡,有他在身邊,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了,探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只是微微的熱度,身體也不像是昨天那麼沉重,昨天一天幾乎都在睡,搞得他半夜忽睡忽醒了幾次,感覺到容成賢進來給他換了幾次毛巾,溼冷的毛巾貼在額上很舒服。
走下床在房子裡轉了一圈,在客廳的茶几上發現了容成賢留下的字條,說是早飯在冰箱裡的保鮮盒裡,只要放到微波爐裡轉轉就可以吃了,公司裡還有一點事情,中午他會回來給舒醒做飯。
已經到了這個年齡,其實感冒發燒什麼的都不算個事,完全可以自己搞定,可是突然出現一個對自己關心照顧到這個地步的人,感覺又美好又溫暖,美妙到不能只用語言來形容。
由於那個休產假的女老師已經回來了,而且自己週一的課也在上週就結束了,舒醒這週一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堂課,給容成禮和許閒發了一模一樣的一條簡訊,舒醒將保鮮盒裡的食物用微波爐轉好,坐在餐桌旁邊吃一個人的早飯。
手裡鈴聲響起來的時候,舒醒正在咀嚼最後一口蔬菜,看到手機螢幕上的名字,舒醒沒有多想的接通電話,非常開門見山:“學校出事了?”
“呃……沒有,剛剛看到你的簡訊,生病了?”
“你都突然知道關心我了?是不是發生什麼悲劇了?”
“不是……”電話那頭的問候者有點無語:“你就不能想點好的麼?”
“沒有辦法啊,正所謂‘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所以我想的這些才是最好的。”
對於舒醒得出來的這個結論,對方顯然不贊同:“舒教授,希望是要自己去找的。”
剛才吃飯的時候,舒醒就一直在想如何去尋找希望,結果想來想去,卻沒有找到一個特別合適的方法,容成賢在中午之前就會回來,他也沒有那個時間想到地老天荒。
又閒聊了兩句,對方同時幫容成禮傳達了問候,臨要掛電話的時候隨口問:“你不是整個週末都把自己泡到冰水裡了吧?你都能生病,簡直太讓人覺得驚奇了。”
結束通話電話的同時,舒醒小聲自語‘我怎麼可能蠢到把自己泡到冰水裡’這句話後,頭腦中卻真的有了一個這樣愚蠢的念頭。
上午十一點剛剛過了五分鐘,把自己卷在被子裡的舒醒,耳朵靈敏的聽到了開門聲,容成賢的腳步一向都很輕,不過舒醒現在已經達到不用看到臉,只要透過聲音,就能判斷出腳步聲主人的地步。
“我回來了,”剛從外面回來的男人搓著微微泛紅的手指,體質虛寒的人就是這樣,在冬天這樣寒冷的季節,即使只是摘掉手套開個門,也會把指尖凍紅。
“恩……”從被子裡面露出兩隻眼睛,舒醒往容成賢的方向看過去,因為是在厚被子裡面發出的聲音,所以聽起來相當的沉悶,以容成賢的感覺來說,就是舒醒的病更加嚴重了。
走到舒醒的床邊,容成賢微微俯下身體,看到舒醒紅得一點都不健康的臉頰,擔心的將手心覆到舒醒的額頭上,眉頭也隨之擰緊在一處:“怎麼會這樣?早上明明已經好多了,現在又有點發熱了,你有好好吃藥麼?”
放在茶几上的紙條旁邊,似乎是有容成賢留下來的藥,就連飯後每種藥要吃幾粒,還有用多熱的水來服用,都已經寫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