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靠在那溫厚的背上;就是不去想施言和女生在床上的那段,他依稀記得開門周月靠著、或者說往施言懷裡擠著的,而施言的一隻手是在周月的腰上。自己先是慌亂以後好象就是討厭這一幕,不過施言對自己還是與她們的態度懸殊的,真慶幸自己和施言是〃鐵子〃,難怪於瑤說施言對朋友比對女朋友好。黑諾還是安慰的,施言還是對自己最好。
到了家的施言呢,也是心緒極佳,沒什麼特別理由就是開心愉快。枕著自己的手臂,想那個家夥今天這麼一折騰,還不累得已經死豬一樣睡去,想到他呼呼沈睡嘴角就禁不住上翹。黑暗中突然又傳來嘆息,施言想到了那束手無策的咳嗽,為了這個施言不知道換了多少種藥,也請教了好多人,卻一直都找不出根本的原因;為此,黑諾只有大部分時間都關在屋子裡。
施言站起了身到了窗戶邊,樓房的取暖非常好,他家又是鋁合金的窗戶,所以不需要糊窗戶縫隙不說,施言還經常把小氣窗開啟換氣。現在他就拉了窗簾推了氣窗,一股清新冷氣撲面,呼吸起來就象淨化肺腑一樣舒服。穿透一幕黑夜,施言遙對黑諾家的方向
:什麼時候黑諾也可以體會這些呢?
這二人互相不知道的是,黑諾沒有體會清潤空氣洗滌周身,卻是與施言同看一幕夜色。睡不著的黑諾坐在窗前,手裡正捧著那隻千層佛手螺,沒有月光他只是在黑暗中手指在螺身上滑動,同樣遙視著施言家的方向。
51
元旦以後高三年級不是象其他年級一樣開始了期末考試和寒假,他們有考試卻取消了寒假,只有到春節的時候才會有兩個星期休息。'1'
不過學生就是學生,無論多麼沈重壓力下,期末考試過去了,春節邁著腳步而來,學習的氣氛還是不如正式上課時嚴謹。老師們除了上課,晚上的自習一般不會來佔用了,學生們自己安排面對沒完沒了的複習試卷。
黑諾這邊不管怎麼說,都相對比施言的課業輕鬆點,因為他的優勢……………一個超乎尋常的記憶力,施言不明白、黑諾也一樣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記憶力會那麼突出,他在考試中回答政治的一道論述題的時候,長達兩頁的答案居然與書本中連一個標點的差異也沒有,這不能不震驚整個高三,因為文、理科都是有政治的。黑諾的政治老師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想親自過一把癮,所以要黑諾把答案在黑板上再回答一次,黑諾足足寫下了一黑板的字,同學們目瞪口呆中也由衷地佩服和羨慕。
施言並不知道上課已經寫過了一次,還要黑諾背給他聽,流利的背誦,要施言也折服。最後黑諾說自己小時候就看好多書,因為沒有其他娛樂,經常都是重複多次的看,自然而然就記住了,根本就不需要特別費心地去背。尤其那個時候因為年紀小,遇到不認識的字、詞、不明白的段落,都留心多注意著,以後有機會再看見了或者認識了,就印象特別深刻。
黑諾是很認真的總結自己為什麼可以快速記憶、深層記憶的,因為他知道施言討厭背東西,也毫無技巧,就是死記硬背的對政治和生物。他想把自己的方法或者技巧教給施言,他希望這兩科不要在高考中拖施言的後退。但是沒有取得成功,施言最後的無賴結論就是:黑諾心胸狹窄,什麼事情都可以記在心裡,而自己是堂堂大男人,哪裡記得住那些瑣碎。
眼看要放假休息的時候,皇天終於不負苦心人,有一個朋友的遠朋家,據說有祖傳的專門治療乾咳的秘方,施言高興地拉了這哥們逃了晚自習,直接就去了遠朋家。到了才知道人家也是以前有,最後一代懂配製這藥的人已經在去年去世了,目前活著的人都不會,也就是說失傳了。施言難掩失望、甚至還生氣為什麼家傳的醫術都不繼承下去。
這家裡的人也覺得這興沖沖來的大男生,被潑了冷水般失望的眼神令他們內疚,所以在家裡東找西尋的,真要他們找到了殘存配製好的藥。施言如獲至寶的接下來,連聲地道謝問報酬。他們阻止了他的謝意,因為這藥據說要吃一個月才可以,一星期一包也就是四包,可是現在的藥量只可以包出來一包,所以有沒有作用、可不可以治好,誰都不知道呢。施言還是再次謝了他們,仔細聽好服用的方法才告辭,不忘記又留言:如果發現家裡還有配好的藥,請一定通知他。
次日到學校晚自習,施言告訴黑諾把書包和自習課要做的作業捲紙都拿下來,告訴他自己也收拾好就在樓下等他,他們不在學校上自習了。黑諾奇怪問為什麼,施言也沒有給答案。
去了施言爸爸的辦公室,黑諾奇怪他怎麼想到來這裡寫作業。施言給他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