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風無咎設計陷害的滋味還沒有從凌漠腦海裡消散,他想到這些日子來對方一旦利用完自己之後的那副兇狠模樣,他的心便像在滴血一般。
無休無止的酷刑折磨,乃至是慘絕人寰的地棺禁錮,風無咎為了對付自己,真是煞費苦心。
凌漠苦笑了一聲,穿過鎖骨的鐵鏈隨著他身體的微微顫抖也跟著動了起來,痛入心扉。
“我沒什麼可說的。你既已對我無絲毫舊情,何不就此殺了我,也算絕了我一腔痴情。”
“你還要替我換回阿海,我怎會讓你死。”
風無咎惱恨凌漠不肯對自己吐露實話,當即也拋下一句冷言冷語。
凌漠抬頭凝望著風無咎那張陰柔俊美的面容,似是要重新看清這個舊日令自己痴狂的愛人。
什麼時候,自己竟未發現對方的心中原來早已沒了自己。
“無咎,到了此時,你仍要傷我嗎?”凌漠嘆了口氣,閉起了雙眼。
站在風無咎身後的唐逸見狀,不由在心中暗暗諷刺:這樣的逼問何時才有結果?
他上前一步,對風無咎提議道,“風閣主,如今救回盟主才是首要大事。現在無需多與這人廢話,我看,還是讓我配一些藥給他嚐嚐滋味!等他熬受不住藥性自然便會招了。”
聽到唐逸的提議,凌漠嘴角勾了勾,卻仍是沒有睜開眼。
風無咎卻是十分了解凌漠的性子,那麼殘酷的地棺之刑都無法讓對方屈服,即便唐逸的藥毒辣霸道,只恐也不能讓凌漠屈服。
況且現在凌漠的身子已是接近油盡燈枯,而自己還發現他體內的功力十去八九,幾成廢人。
這種情況下,若再是一味地對他酷刑逼供,只恐供詞沒逼出來,反倒將人逼死了。
“你們先出去,讓我自己處理。”
風無咎煩躁地擺了擺手,將唐逸和柳軒一併趕出了門外。
待那兩人離開之後,風無咎起身鎖好了門,又走到了床邊。
他看著滿面失望之色的凌漠,兀自思索了片刻,忽然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扣帶。
“凌兄,我很感謝你救我於水深火熱。可你也知道我對阿海那孩子的心思。我只是不能坐視你傷害他,是你逼我……對你出手的。”
風無咎脫掉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