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厲害!”
惜楠得意地一仰鼻子:“那當然。”
一頓飯後,幾人在門口分離。
蕭渢晏四人徑直回了府上。
進得房裡,這人立即伸手把斷顏攬到懷中,埋首在他頸窩輕蹭,柔聲柔語地問:“你在不開心?”
斷顏愣了片刻,搖了搖頭。
“說不上來,應當算是開心才對,可是有些事情聽著又很惱。”
“畫像的事情?”
斷顏點頭,蕭渢晏又輕輕地問:“那上面畫的……應當不是你吧?”
“……是我娘。”斷顏抬頭看他,眼底情愫紛雜,瞧不太真切。
蕭渢晏嘆口氣,心疼地吻上眼角:“這麼久了,或許你當試著原諒上官謙嶽……”
“他根本沒有變過。”嘆了口氣,又說,“他讓我失望,總是毫無主見……瞧起來滿臉慈悲,其實比誰都殘忍……從來都是夫人說什麼,他就搖擺不定,當初對我娘是如此,如今對小師弟何嘗又不是如此。”
“你小師弟?”
蕭渢晏不解,他又垂了眼眸低聲解釋:“你以為小師弟被趕出來真是上官謙嶽信了上官晴的胡言亂語?小師弟是怎樣的為人,他不可能不清楚。”
“你是說他夫人……可是為何?”
“因為‘蘇如異’這三個字,除了小師弟本人不察覺,上官門裡,沒有一個人不放在眼裡。‘毒門’又如何?江湖上若是出了一位神醫,有誰會在意他的出處是否合乎情理?上官門為此一分為二,分兩系傳承,也就並非絕無可能。”
所以乾脆斬斷念想?
蕭渢晏恍悟。
斷顏唇邊牽起幾分苦澀難言,幽幽道:“以大師兄的性子,沒有讓小師弟這個人徹底消失,也算是念得同門舊情了……”
話到此處,起了些後怕,垂下頭擁住蕭渢晏,低聲喃喃:
“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竟然留他一個人在府上……”
那人忙伸手撫背,溫柔地安慰:“別想多了,我瞧你師弟生性單純,這些個事情自然不會為難與他,況且他現在被平王護著,哪兒會有半分危險。”
斷顏點點頭,又滿眼疑惑地道:“我就是奇怪,他怎麼會跟平王走在一塊兒?”
蕭渢晏一陣樂,喉口悶著笑了幾聲。
“怎麼走在一塊兒的我是猜不著,倒是平王瞧他的眼神,你不覺得眼熟?”
斷顏沉默半晌,抬頭望著這人兩雙狼眼閃閃發光的樣子,微紅著臉頰別開了視線。
蕭渢晏又樂,倒是不再逗他。
“明天就走怎樣?知道你急。”
“……嗯。”
“去了……你要如何做?”
斷顏一愣,聽他聲音正經起來,抬起頭來看,蕭渢晏的表情已經無比認真,深邃的墨瞳彷彿已將他內心瞧得分明。
聲音有些顫抖。
“你覺得……我應當如何做?”
“不委屈自己就好。”蕭渢晏深深地嘆一口氣,“我就怕你委屈自己……其實我覺得做與不做無甚區別,但你若心裡有氣便全部撒出去吧,你有我就足夠了,別的事情一概隨性而為,怎麼痛快就怎麼做,沒有任何事情比自己能開心更重要,與此違背的執念,全都放下吧……除此之外要記得,你決意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敢替你擔下,你只管放心。”
“我記得了。”
斷顏閉上眼睛,聽著這一席話,心裡一陣難言感動。
執念,其實這個人不知道,他原先的冥頑固執早就一日一日消散了。
能與他一起平平靜靜地生活,才是自己現在的執念。
舒一口氣,道:“總覺得心境與以前愈發不一樣了……要是真被你給慣壞了可就……”
蕭渢晏得瑟起來:“我種的因,自然就願意承受後果。”
“你要是哪天不這樣了,我又難以習慣。”
“那我就一直這樣。”
斷顏突然認真,睜開雙眼眸子掩映著眸子,一字一字道得清晰:“渢晏,我和我娘不一樣,我往後…是絕不會放手的。”
“你還在不信我?”蕭渢晏伸手勾勒他的眉眼,輕輕嘆氣,“我哪裡會給你放手的機會……”
溫言軟語,霎時安心了許多。
“我信,”斷顏覆上他的手,微微笑道,“我只是感慨而已。”
“好,我就只要你信。”
蕭渢晏不再多言,將人抱起來,走到床前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