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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鷓鴣天 作者:冬兒

留下一人守夜。

第十八章 不夜宮中此情絕

陽光斜射進窗戶,窗外蜂飛蝶舞,春意正濃。

木欲秋託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景色,目中有愁色。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如今愁思滿腹,竟是什麼也說不出了。

一個黃衣人一瘸一拐的從窗前走過,他頭上冒汗,樣子很是吃力。

木欲秋不忍心的叫住他,“鈺奴,你等等。”

金鈺停下腳步,“木大夫,你找我有事麼?”

木欲秋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此藥外敷,抹在傷處即可。”

“多謝木大夫。”金鈺接過藥瓶,他看著藥瓶,忽然笑了,笑容中滿是苦楚,“這個不夜宮,也就木大夫把我們這樣的人當人看。”

木欲秋想要安慰金鈺,卻又不知說什麼好,他只能長長地嘆息一聲。

金鈺問:“木大夫為何要來不夜宮呢?”

木欲秋想了很久,才道:“怎麼說呢……一言難盡。”

金鈺情緒有些低落,“木大夫是不願告訴我麼?”

“不是的。”木欲秋連忙道,他苦思冥想,“有一天,我遇到了宮主,宮主正好頭風病發作,我為宮主緩解了病症,宮主於是邀請我來不夜宮,我答應了,所以我就來了。”

“原來如此。”金鈺若有所思地說。

木欲秋反問道:“那你呢,你是怎麼來不夜宮的?”

“不夜宮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買一批奴隸,我就是被買進來的。”金鈺說話的時候,眼神閃爍。

木欲秋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來不夜宮之前從沒想到世上有金鈺這樣不幸的人,他的世界只有他的兩個師父和他自己。

“木大夫告辭,若是耽擱太久,恐怕我要受殿主的責罰。”金鈺微微躬身,然後步履蹣跚地離去。

木欲秋從窗中探出身子,怔怔地看著金鈺的背影,直至金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木欲秋沒想到自己很快就再一次見到了金鈺。

晚上,木欲秋被敲門聲驚醒,他披上衣服開啟門,門外的情景嚇了他一跳。

冬殿殿主岑如鋒抱著金鈺站在門外,啞聲道:“救他。”

“他怎麼了?”木欲秋憂心忡忡的問,順帶點燃了桌上的油燈。

岑如鋒默然不語,把金鈺放在了木欲秋的床上。

木欲秋走到床邊,他的手碰到金鈺的褲子,感覺到了溼意。他抬起手一看,自己的手指染上了鮮紅。他低頭,發現金鈺的下身正在持續不斷的出血,鮮血順著床沿滴落到地上。

“滴答,滴答,滴答……”那聲音在靜夜裡顯得十分刺耳。

木欲秋渾身都在發抖,“你為什麼不殺了他,何苦留他一口氣繼續折磨他。”

岑如鋒還是不說話,注視著金鈺白紙一樣的臉龐。

木欲秋手忙腳亂地脫下了金鈺的褲子,他看著金鈺血肉模糊的下身,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吸了吸鼻子,說:“你去打一盆熱水來。”說完,他掰開金鈺的嘴,將一枚藥丸發在了金鈺的舌下。

岑如鋒施展輕功,來去如風,很快就打來了一盆熱水。

木欲秋用葛巾沾了水,擦拭金鈺的下身。

等到金鈺下身猙獰的傷口露出來,一盆熱水也被染紅了。

木欲秋不敢細看,將藥粉灑在了傷口上。這藥粉名喚“回春散”,可使枯木逢春,製作極為耗費心力。便是霧谷,也只有兩瓶,一瓶在木欲秋身上,另一瓶在石二先生身上。

金鈺止住了血,卻並沒有醒來。

岑如鋒問:“他為什麼不醒?”

木欲秋不想和岑如鋒說話,自顧自的寫下了一張藥方,摺好塞進了岑如鋒懷中。

岑如鋒隔著衣服撫摸著那張被塞入懷中的藥方,“我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傷害他,可我也離不開他。他和不夜宮中其他奴隸不一樣,他讓我覺得我是一個活著的人。”

這是自木欲秋進入不夜宮以來,聽到冬殿殿主說的最長的一段話。

不夜宮已是江湖中人人談之色變的魔窟,而不夜宮冬殿,卻叫不夜宮中人都要畏懼。冬殿司掌刑罰,其他諸殿的人犯了宮規,就會被投入冬殿寒獄,並且大多有去無回。據說有一任宮主因裡通外人而被打入寒獄,身受一百零八種酷刑之後才死去,他死去之後,他的屍體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了。

冬殿殿主,通常是滅絕人性之輩,岑如鋒也不例外。當年他為了坐上冬殿殿主之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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