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盟君遊。”君遊笑了,劍光似雪。
既然知道了他的名字,便不能讓這些人活著走出去。
大約一個時辰後,君遊走出了死巷。
何夕正抱著弓等在巷口,“全解決了?”
“解決了。”君遊神色淡然,連衣服都絲毫不亂,“你那裡呢?”
“有個人往我房間裡吹迷香,我就假裝暈過去了,然後在他靠近的時候把他殺了。”何夕挑眉,“出了房間後,我發現江允成那個笨蛋居然被人打暈了,就順手把打暈江允成的人也殺了。”
君遊若有所思地說:“武林盟的仇家很多,但是知道我們要去不夜宮的人不多。”
“估計是龔嵐搞的鬼,回去找她算賬。”何夕摸了摸自己的長弓,眼中透出殺氣。
君遊看向客棧的方向,“恐怕不止龔嵐。”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何夕滿臉戾氣。
君遊眼中也閃過一絲厲芒,“許久沒有人敢如此對我了。”
君遊與何夕回了客棧,客棧中一派寧靜。
客棧老闆正在櫃檯後撥弄著算盤,看到兩人,他停下動作,笑眯眯地說:“兩位回來了啊。”
何夕衝客棧老闆點點頭,君遊則是看也不看客棧老闆一眼。
客棧老闆關上賬薄,“小店有個規矩,每位住店的客人,都要留下一樣東西。老朽看到兩位就覺得與兩位有緣,兩位不如把性命留下吧。”說完,他從櫃檯後一躍而出,五指成爪,向君遊襲去。
龔嵐也從暗處出來,飛身一掌拍向何夕。
君遊一劍向客棧老闆的手腕削去,“閣下是誰?”
“不夜宮秋殿殿主賈天華。”賈天華“嘿嘿”地笑了,“後生仔,能與老朽交手,是你的幸事。”
賈天華的功力比龔嵐更為深厚,不過他為人低調,在江湖上並沒有什麼聲名。不過他做下的惡事,一件也不比龔嵐少。
君遊心中不屑,他想此人出自不夜宮,肯定是大奸大惡之人,“與你交手,真是辱沒了我的劍。”
賈天華在君遊左邊的肩膀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爪痕,“現在的後生仔,真是一點都不懂敬老。”
“像你這樣的惡徒,人人得而誅之。”君遊也在賈天華的臉上留下了一道劍傷。
賈天華後退幾步,抹去臉上的血跡,“老朽已經多年未受過傷了,後生仔,你很好啊。”說完,他欺身向前,招式愈發狠辣。
君遊好似茫茫大海中的一葉孤舟,雖然風吹浪打,卻始終不曾傾覆。
賈天華不由有些急躁,但他比龔嵐老辣得多,一招一式仍然不見破綻。
這邊君遊與賈天華打得不可開交,那邊何夕與龔嵐之間亦是險象環生。
龔嵐心如蛇蠍,何夕也不是好相與的。
龔嵐勝在內力深厚,而何夕勝在輕功卓絕。龔嵐打不到何夕,內力再高強、招式再精妙也毫無用處。
龔嵐看著左躲右閃的何夕,氣得七竅生煙,“有種你別躲!”
“有種你就追上我。”何夕反唇相譏,順帶彎弓射了龔嵐幾箭。
龔嵐險之又險地躲過那幾箭,心中怒火更甚,“老孃跟你拼了!”她身子一扭,身上射出無數根牛毛般的細針——這本是她保命的手段。
何夕脫下外衣一卷,大部分的細針紮在了外衣上,還有幾根眼看著就要射中他,他身影忽然一閃,彷彿消失,那幾根細針穿過他射中了後面的牆壁。他勉強施展出了一門他尚未練成的輕功,面色發白,口上仍然逞強道:“龔殿主怎麼不自稱‘奴家’了,也是,龔殿主一把年紀了,何必裝二八少女。”
龔嵐氣得簡直要吐血,“你這個……”她忽然住了口,因為她感到有東西抵住了她的後心。
江允成沒有笑,表情出奇的嚴肅,“放開他。”
龔嵐鬆開手,“少俠,奴家只是開個玩笑。”
江允成在龔嵐放開何夕後,臉上恢復了一貫的假笑,“龔殿主放心,在你帶我們進入不夜宮之前,我們是不會殺你的。不過我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這樣的事若是再來一回,我可要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龔嵐衝江允成笑得諂媚,“奴家便是為少俠做牛做馬,也毫無怨言。”
“龔殿主的美人恩,我可消受不起。”江允成點住了龔嵐的穴道,封住了龔嵐的武功。
賈天華看見龔嵐被擒,終於亂了心神,轉身欲走。可高手過招,哪容他有避退之心。君遊刷刷幾劍,最終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