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的。”
“是的,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了。”木欲秋的右手握住了金鈺的左手,“你的話並不是沒有用,我雖然仍舊看不開,但是我在想,我以前是不是有些事做錯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金鈺緊握住木欲秋的手。
“過而改之,朽木不折。”木欲秋接道,說完,他想這句話會不會一語成讖。
“過而不改,金石可鏤。”金鈺也和木欲秋想到了同樣一個問題。
兩人若有所思的佇立在寶庫之中,滿室珍寶熠熠生輝。
金鈺和木欲秋出了寶庫,兩人站在洞口。瀑布重新開始流淌,以萬夫莫當之勢撞擊著下方的岩石,濺起無數水花。
水聲如雷鳴,木欲秋不禁捂住了耳朵。
金鈺開啟機關,瀑布的水漸流漸少,恢復了他們進洞時的模樣。
兩人走下臺階,乘船離開。
金鈺又將手伸進了樹洞,讓瀑布重回原樣。瀑布轟鳴,水似白練,絲毫看不出後面藏有一個洞穴。
“我們……”金鈺忽然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他轉頭,看到木欲秋笑得尷尬。他於是改口道:“我們不如一起用膳?”
木欲秋抱著自己不爭氣的肚子說:“好吧。”
金鈺領著木欲秋去了一處廳堂,他吩咐僕役去備酒菜,僕役應聲退下。
木欲秋在桌子前坐下,兩條腿輕輕晃動,“不如把何大哥和江允成也叫過來吧,人多比較熱鬧。”
金鈺對另一個僕役吩咐了一聲,僕役領命而去。
不多時,何夕和江允成結伴而來。何夕在前,風風火火;江允成在後,面帶微笑。
何夕坐在了木欲秋旁邊,一言不發。江允成坐在了何夕旁邊,對著金鈺抱拳說:“多謝少莊主款待。”
金鈺也對江允成抱拳道:“我與欲秋故人重逢,心情激動,對二位有所怠慢,應該是我向二位道歉才對。”
何夕說:“不用。”
金鈺不過是說了一句客氣話,沒想到何夕如此應對,饒是他涵養極佳,面上也有些不快。
江允成圓場道:“我們江湖鄙人,怎敢讓少莊主道歉,少莊主莫要折殺我們。”
金鈺和江允成互相客套了好一陣子,廢話說了一大籮筐。江允成在心中對這位少莊主十分不屑,暗想果然見面不如聞名。金鈺在心裡倒是對江允成刮目相看,覺得此人十分有手腕。
兩排侍女端著各色菜餚魚貫而入,她們每一個都面容姣好、身姿窈窕,皆著輕容,彷彿瑤池仙子。她們將菜一一擺上桌,動做柔媚,姿勢妙曼,恍若舞蹈。
木欲秋也不和金鈺客氣,大塊朵碩起來。
江允成為何夕夾菜,何夕卻將他夾的菜都挑了出去。
江允成早已料到,只是心存希冀。他不以為意的笑笑,不再做無用功,專心吃飯。雖然桌上盡是珍饈美味,他卻感覺如同嚼蠟。
在江允成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何夕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飛快的收回了視線。
金鈺和木欲秋說了幾句話,木欲秋因為嘴裡有食物,答得含含糊糊。金鈺皺了一下眉,便不再跟木欲秋說話,只和江允成寒暄。
這一頓飯,勉強能算是賓主盡歡。
何夕、江允成和木欲秋三人在與金鈺作別後,各自回了房。
木欲秋酒足飯飽,在房間裡抱著被子呼呼大睡。
江允成雖然不能動用內力,但還是在房間裡練起了刀法。一個時辰後,他以刀風劈滅燭火,然後收刀入鞘,上床休息。
何夕卻在房間裡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一個衣著華貴、面容與金鈺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
中年人在何夕的門口站了許久,發現何夕一點也沒有請他進去的意思,於是他開口道:“我知道你是誰。”
何夕卻出乎中年人的意料,絲毫沒有隱瞞身份的意思,直言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盟何夕。”
“我見過你,當年你驚天一箭,射殺黃泉府的黑無常,何等威風煞氣。如今……”中年人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等著何夕的詢問。
何夕的詢問卻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你說完了嗎?我要睡覺了。”
中年人的心中驚疑不定,他不知何夕是大智若愚,還是真的生性愚鈍。他覺得何夕成名已久,必有成名的道理,於是還是按照計劃丟擲了誘餌,“我預謀大事,如果你願意助我,我便出資助你重建武林盟。”
何夕看中年人的眼光,像看一個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