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也就是了。”
皇帝也笑了起來,隔著季衡的衣裳,在他的懷裡輕輕拱了好幾下,季衡看他像個小孩子一樣,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哎,和你商量個事。”
皇帝笑著悶聲道,“什麼事?”
季衡道,“你只能自己回去了,我要先在家裡住幾日。”
皇帝早知道是這件事,心裡當然失望,但是也不能不答應,他抬頭看向季衡道,“又不管朕和麒兒了嗎。”
季衡捧著他的臉輕輕摩挲了兩下,“什麼叫我不管你和麒兒。這麼大人了,還把自己和麒兒放在一塊兒?”
皇帝卻沒臉沒皮地道,“朕只比麒兒更想你。”
季衡目光閃了閃,柔聲說,“我過幾日就回去了。再說,許家的事情,咱們還要好好地談一談,我留在這裡,也想問一問前來報喪的許家僕人,許家情況到底如何。”
皇帝將季衡拉著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在他的面頰上親暱地親了兩下,季衡平常可不會由著皇帝亂來,這時候卻沒有反對,皇帝親暱夠了,才抱怨道,“朕回去,麒兒發現你不在,恐怕又要鬧了,朕都不知道要如何安撫他。”
季衡知道孩子一向是那般粘人,但是他總不能每日裡只陪著兒子,當然,要是沒有別的事,只陪著兒子也好,只是卻總是各種事情堆在一起,他想要清閒一下子也不得。
季衡知道皇帝只是想要安慰,不是真要和自己鬧,就安撫性地親親他,又許他很快就回行宮然後好好陪他,皇帝這才答應離開。
皇帝離開時,季府眾人又跪下恭送,皇帝在那一干跪著的人裡瞥到了十一娘子的身影,他愣了一下,隨即想起季家的確是有這麼一個和季衡長得十分相像的女人,而且因不少人見過這個女人,京裡有些人家還秘密傳言楊麒兒乃是這個女人所生。
皇帝乘上馬車離開時,腦子裡已經有了某個想法。
而季衡則留在了家裡同許氏一起操持起了給廣州許家送喪禮的事。
那來給季府裡報喪的僕人,因為受過許七郎的交代,故而季衡問他事情,他也只是說了些能說的,其他的一概不說,不過季衡大約也知道了許家的情況。
對許七郎未死之事,季衡和皇帝對此都是輕描淡寫不再多想多言,但是對另外的人來說,卻是不得不抓住的機會。
幾日後,京城裡高門大第裡偷偷傳著的事情有兩件,第一件,皇帝讓人“秘密”帶了住在季府裡的表小姐去行宮;第二件,廣州的大海商許家家主過世,由小兒子繼承,因許家在打擊海寇王啟時立過功,皇帝便準備派欽差前往奔喪。
這第二件事實在有很多隱秘情況,有人猜測,因季府裡住著的那個表小姐正是許家的女兒,據說太子便是她所生,現在皇帝又派人接了她去行宮,皇帝這麼在乎許家的事情,是因為這個女子,這當然是婦道人家喜歡的理由;那些有政治遠見的男人們,便知道事情並不是如此簡單。恐怕有皇帝想要控制許家的意思,而且,徐家在廣州勢大,皇帝顧及著徐家對他的扶持之情一直對他家優待,但徐家有些做法太過分了,皇帝忍到現在,恐怕是想要下手了。
278、第七十四章
季衡實在沒法在家中多待;因皇帝當日回了行宮;在第二日,就派了伺候季衡的一應宮女前來季府,又派了不少侍衛前來保護,除此,連翁太醫也被派來了,隨行還有能夠做出季衡喜歡的膳食的廚子。
季衡那本來顯得空曠冷清的中正院;瞬間就變得擁擠起來了;雖然這些人因都是皇帝跟前伺候的;決計不會發出任何一點不該發出的聲音;不會做任何不該做的事情;但是,季衡依然覺得他們在自己家裡;讓整個季府的情形都變得不對勁起來了。
於是,在第三天,季衡只好又告別了自己的家人,帶著這些人回了蘅蘭行宮去。
回行宮時,皇帝正在同大臣商議事情,季衡便也不會前去打攪,自己就直接回了蘭芷樓去。
到了十月,已經下過了初雪,天氣已經很冷了,蘭芷樓裡不僅燒著地龍,又燃著好些暖爐,裡面十分溫暖。
季衡才剛進了樓裡,女官就上前來伺候他脫了外面的大氅,季衡問道,“麒兒呢?”
女官微笑著柔聲回答道,“大人這幾日不在,太子殿下實在想您,皇上也無法安撫他,就讓人去接了定國侯府裡的公子和小姐,還有上京來的興南王府的小殿下前來陪伴太子殿下,他們此時正在樓上游樂室裡玩耍呢。”
季衡倒些微詫異了,因皇帝怕外人會給楊麒兒帶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