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毯上蒲團上的,此時也起了身來迎接,說道,“請夫人進來。”
許氏進了屋,楊麒兒本來還在玩玩偶,一側頭看到了許氏,他還認識她,就高興地哇了一聲,大聲道,“喃喃。”
季衡還沒和母親問候呢,許氏已經被楊麒兒吸引了注意力,飛快地幾步走上前去,將外孫給抱起了起來,笑呵呵地親他的面頰,“喃喃的心肝寶貝,還記得喃喃吶。”
楊麒兒軟糯清脆地道,“喃喃好。麒兒想死你了。”
這句話將許氏和季衡都逗得大笑起來。
等許氏逗了楊麒兒一陣子,季衡就以楊麒兒累了要擦汗換衣為由,讓乳母和女官將他抱著離開了,而他自己則示意許氏和他到了另一邊的書房去,在暖閣裡坐下後,季衡就對許氏說道,“母親,去為舅舅奔喪的事情,當是好了吧。”
許氏臉上現出了悲慼,點頭,“都備好了,明日一早他們就下廣州去。”
季衡點點頭,道,“母親,你也不要再擔心了。皇上會親自派欽差下廣州去表彰許家的忠直,這樣,許家以後只有好的。”
許氏聽季衡這麼說,果真就流露出歡喜來,“皇上這份恩德,許家是受用不盡的。”
她以為是季衡求了皇帝,皇帝才這般做的,便又既歡喜又些微悲傷地看著季衡,覺得兒子是委屈了,沒想到季衡緊接著又說,“還有一件好事,母親,我肚子裡又有孩子了。”
許氏瞬間就驚住了,“孩子?”
季衡對她笑著點了一下頭,“其實前些日子就有徵兆了,只是我身體特殊,並不好診斷,昨日翁先生又診了一次,說是喜脈很明顯。”
許氏心思複雜,看著季衡道,“那你要怎麼做?”
季衡神色平和,並不見彆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