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裡,屏風是刺繡的夏荷圖,劍劃破了刺繡又掉在了地上,因地上是地毯,便只發出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季衡朝皇帝小聲怒斥道,“你可真是卑鄙,你知道我不敢殺了你,就如此惺惺作態。”
皇帝緊盯著他,皺眉說道,“朕的確是卑鄙,但是朕沒有惺惺作態,你比誰都清楚。”
季衡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因為瘦得臉小了,眼睛又怒瞪著,就更顯得大,他瞪了皇帝一陣,發現是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他就開始搖頭起來,道,“是我天真,我竟然相信你定然會守君子之禮。不過事情都這樣了,還一直想這些又有什麼用。”
他說到這裡,本來是有些悲傷無奈的語調,突然又是一轉,變得平和起來了,人也看向皇帝,道,“皇上,您今日來我家,只是來看看我的嗎?”
皇帝知道自己和季衡之間的事情已經是個死結了,而皇帝並不願意將這個結解開,而且覺得打得越死越好,季衡突然變得平和起來了,他就知道季衡是要和自己說政事,畢竟季衡的手裡還拿著這一個月的邸報。
皇帝便說道,“朕只是來看看你的,你身體不好,就多休息,也不要胡鬧,該找大夫的時候,一定要找大夫。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受病痛的只是你自己,而且你的母親也一直在為你擔心,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你母親著想。”
季衡根本不想聽皇帝這樣的勸解,這樣的話,他難道自己不知道嗎。
他輕嘆了口氣,道,“皇上,我明白的。我已經沒事了。我看到這邸報上寫要啟用趙家到福建去對抗海寇之事,這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