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就笑道,“好啊,好啊。這種東西,城裡面沒有,鄉下地方卻多得很。”
衡哥兒看了抱琴一眼,心想剛入宮那會兒,抱琴可是謹言慎行得很,現在也和自己一樣放鬆了,這樣闖禍的事情,他不勸著自己,還一個勁煽風點火,不過想到讓趙致禮也吃一番苦頭,衡哥兒也覺得心裡歡暢。
不過衡哥兒還沒有拿到蒼耳,就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京裡出了好些例天花。
41、第二十五章
天花在這個時代可是讓人驚恐的談之色變的傳染病。
這時候已經有了接種人痘的法子,但是並沒有達到全民普及,而且,接種人痘,依然有因接種而直接感染不治的情況存在,所以有些大人出於此種考慮,並不願意給孩子接種。
接種人痘,也只是少數人做的事。
所以京城裡出了幾例天花,便全城驚恐了。
好些富貴人家,直接從京城裡搬到外面莊子上去住下了,就怕在京城裡會被波及。
京城也因為天花而全城戒嚴了。
好在天花在古代盛行,朝廷已經有了一套對付這種情況的應急措施。
已經下了告示,讓人們減少外出,只要有類似天花的情況出現,就要送到朝廷統一安排的地方去由朝廷派大夫集中治療,這個地方是在郊外的專門地方,由以前得過天花痊癒的人照料這些人。
京城水源也被嚴格監控,怕水源遭到汙染。
除了京城,還京畿附近的每個地方都下了告示,讓所有人家都要警惕,並且在大多數地方都設定了感染天花病人的安置點。
這樣的做法,已經是非常及時且正確的處理方法。
李閣老雖然做派專權,而且眼中沒有君主,但是,從辦事能力上看,卻是不錯的。
季府因為天花也封鎖了,除非必須出門辦事的,幾乎不允許人進出,以免將天花帶進府裡來。
但是朝廷卻是需要上值的,季大人還是日日裡都要往衙門裡去。
衡哥兒是四歲的時候,就種過牛痘了,而且當時也給許七郎種過,當時許氏,和在許氏身邊的人也都種過。
但是許氏卻並不太相信接種牛痘就能預防天花,當時不過是由著衡哥兒胡作非為罷了。
因為天花,衡哥兒已經沒有再去宮裡做伴讀,每日裡都在府裡和許七郎一起上學,自從天花,夫子也沒有再來,衡哥兒只好和許七郎自學,兩人倒是沒有荒廢學業。
雖然朝廷在很快的時間內就做出了應對措施,但是京城裡感染天花的人並沒有減少。
於是一時之間,更是人心惶惶,京城大街上上街的人都少了很多。
季家的飲用水是用的府裡自己打的深井水,雖然很大可能並不會被汙染,但是許氏還是讓將水用藥草處理過了再燒開使用。
別的糧食蔬菜,則是直接讓京郊的莊子上送的,但是為了保證乾淨,府裡也沒有再做太好的吃食,食物侷限在很少的幾種。
許氏本是想帶著一大家女眷去西山莊子裡住下,又怕路上出事,還有就是衡哥兒可能會被宮裡召見,這去西山莊子的事情就沒有成行。
衡哥兒也勸許氏讓府裡所有人都用牛痘接種的法子先種痘,許氏並不相信其有效性,就說他,“種人痘的法子,很多種痘人倒是在用。這種牛身上的痘,真的做得數麼,要是種了還是出了問題,那怎麼辦。”
衡哥兒說道,“承平八年的時候,不是也發過天花,當時府裡的人,都種了牛痘,後來有人去揚州城裡買東西,又接了七郎到咱家來,可有誰感染過。母親,你就相信我吧,牛痘和人痘是很相似的,種了之後,人就不會再得天花,但是種牛痘不會如人痘一般兇險。”
許氏愁著臉道,“我倒是可以讓給府裡的人種上牛痘,只是,我覺得你還是先和你父親說一聲,讓他找太醫來,拿他們刑部牢獄裡的死刑犯試一試再看。”
衡哥兒一想,就說,“那母親你先按照以前的法子給家裡的人接種牛痘,然後你就說是接種的人痘,只要平安的,就會沒事,這樣府裡也就不會人心惶惶了。”
許氏也只好點頭應了他。
季大人晚間回得晚,衡哥兒去找他,和他說了接種牛痘的事。
季大人坐在椅子裡,身體疲憊著,聽了他這話,愣了一下,才不急不緩地問道,“誰和你說的接牛痘可以和種人痘一樣?”
衡哥兒瞎掰道,“以前在揚州時,有坐船來的西洋人,說他們那裡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