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就搬回去了,所以這次只是一些書而已,有些衣裳,玩意兒,這些都留在了季府,他住過的房間,反正不會給別人住,許氏很不捨得他,說這裡還是他的家,什麼時候都可以回來住。
許七郎也哭了起來,在許氏跟前擦了擦眼淚,乘馬車走了。
他沒有進屋去和季衡告別,季衡身體倦怠,睡了一下午,晚上知道許七郎走了,他發了一會兒呆,也只是輕嘆一聲,就開始看邸報了。
人在局中,往往是身不由己,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在這一年年末,宮中季嬪又被晉了位分,被封了賢妃,因為皇帝賜了個“賢”字,倒是比另一位邵妃娘娘還要尊貴些,加上她又在養著大皇子,所以自然也比邵妃更加受重視,在太后被軟禁的情況下,她儼然是宮中之首了,而且後宮事務,皇帝也暫時交給了她管。
不過因此,她也和徐太妃有了些不合。
其原因,大約是徐家女兒生的大皇子給了她養,還有就是那位性格無趣的徐貴人在徐太妃面前搬弄是非。
因季嬪晉位賢妃,季府裡也十分高興,而且皇帝還賞賜了不少東西給季府,一時羨煞了旁人。
而季衡是個穩中求勝的性格,有時候甚至會讓人覺得他太過畏首畏尾,但是,對於賢妃的風光,他的確是另有一番擔憂。
因為這顯然是要扶持他姐姐和徐太妃對上的意思了。
皇帝那顆心,季衡覺得自己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151、第二十章
欽天監算了日子定了時間,臘月二十四,朝廷中封印放了假。
賢妃因為晉位,皇帝特地給了恩典,可以讓她的家人在年前進宮去探望她。
這個家人,自然是指一大家人的意思,不只是專指許氏,因為賢妃現在位分尊貴,所以她的親生母親,在皇帝特許的情況下,也能跟著許氏進宮去,而且賢妃的意思,很想季大人將四姨娘提成貴妾,不過以許氏的性情,季衡雖然現在一天到晚地生病,但是畢竟是解元,又那麼受皇帝的看重,季大人無論是從形勢上,還是從人生清白上,都沒法去將四姨娘提成貴妾,所以他提也沒在許氏跟前提這事,就當不明白賢妃的意思。
他沒提,四姨娘也就不好說。
臘月二十六這一天,許氏一大早起來,收拾打扮了自己,又收拾打扮季衡。
要出門時,許氏穿好了一品誥命的禮服,四姨娘雖然親生女兒已然是賢妃娘娘了,但是因為沒有被封誥命,自然沒有誥命禮服,所以只是穿著稍稍華貴些的衣裳。
四姨娘給許氏行了禮,看到季衡精神不大好地坐在一邊,就關切地說,“衡哥兒前陣子病了還沒有大好嗎?”
許氏有些憂慮地輕嘆口氣,說,“好倒是好了,大夫說他現在是氣血不足,這幾日早上一直頭暈來著。哎,他這個樣子,是要把我的心都磨碎了。”
季衡對許氏笑了笑,說,“母親,過了這幾日也就好了,沒什麼可擔心的。”
一會兒,五姐兒和瓔哥兒也被六姨娘帶過來了,五姐兒的親事還是沒有定下,她長到十四五歲了,也是個膚如凝脂面似桃花的美人,被六姨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剛進屋的時候,五姐兒微微蹙了一下眉,六姨娘還在五姐兒身後拍了她一巴掌,大約這兩人是鬧了些不高興,不過一進屋,五姐兒臉上就帶了笑,先給許氏行了禮,又見過了季衡和四姨娘。
六姨娘則是略帶著些不服氣的酸酸的語氣,說,“太太,四姐,五姐兒和瓔哥兒就勞煩你們帶著了。我也沒有身份進宮,也不能跟著提點著他們,就怕他們在宮裡做出什麼有失身份的事情來,讓人說了閒話去。”
她這話說得五姐兒羞臊非常,瓔哥兒也是微微蹙了一下眉。
六姨娘不過是個歌姬提成的賤妾,別說的確是沒有身份進宮了,而她自己進宮就能知道在宮裡的規矩?可以提點別人不要做有失身份的事情?而且,五姐兒和瓔哥兒雖然是她所生,但是也是叫許氏母親的。
許氏想到這些,就有些好笑,不過她沒笑,只是說,“沒什麼時間在這裡磨蹭了,就等五姐兒和瓔哥兒,他們來了,咱們就走吧。”
瓔哥兒給許氏和四姨娘見了禮,就走到了季衡跟前去,拉了拉他的手,說,“哥哥,你身子可好些了。”
季衡比他大很多,雖然瓔哥兒出生時,他著實鬱悶了些日子,但現在,已然將他當成了很親的親人了,長兄如父,他對瓔哥兒就有些父子之情一般的感情。
季大人對瓔哥兒要求十分嚴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