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4)

衡哥兒站在簷下,看著鋪天蓋地的安靜的落雪,也被這大自然的美麗景緻震撼到了。

府裡已經歇下了,即使有人起來賞雪,也沒什麼聲息,許氏本來睡下了,但是她會習慣再醒來叫兩個孩子吃宵夜和睡覺,所以她一會兒也起來了,才得知下雪了,兩個孩子還在院子裡看雪。

因為雪大,院子裡的青石板上已經鋪了一層雪白,臘梅樹上的臘梅花才剛剛打著花苞,但是已經有冷冽幽香若隱似無地進入鼻腔裡來。

衡哥兒跑進院子裡去掰了兩枝臘梅下來,許氏披著衣服在門口看到,就哎呀了一聲,朝外面道,“這麼冷,你們這是不要命了。”

許七郎過去將衡哥兒拉進屋,衡哥兒頭上肩膀上都沾上了不少雪花了。

衡哥兒和許七郎都少不得被許氏罵了幾句,衡哥兒將臘梅用花瓶插好,其中一支給許氏,一支放在自己的臥室裡。

這一晚睡覺的時候,許七郎無論如何不要回自己的房間去,衡哥兒沒法子,只得讓他在自己的臥室裡睡了。

兩人睡在床上,多一個人的被窩,的確是要暖和很多。

許七郎輕聲說,“這是今年第一場雪。”

衡哥兒附和道,“嗯,是啊,聽這聲音,到明天早上,雪定然不薄。”

許七郎笑了一聲,“以後下雪的日子,我也和你一起睡行不行。”

衡哥兒輕聲道,“你倒想得好。你踢被子,我們兩人都得生病。”

許七郎道,“我才不會踢被子。”

這樣說著,等著衡哥兒接下來的話,但衡哥兒接下來沒話了,臘梅在房間裡散發出幽幽的香氣,衡哥兒睡著了。

許七郎在黑暗裡盯著他,心中有淡淡的歡喜,也有淡淡的失落,慢慢地也睡了過去。

衡哥兒早上起床很小心,怕把還熟睡的許七郎鬧醒了,等都收拾好,用了早膳,出門時發現雪還沒有停,只是下得小很多了,地上已經鋪著有些厚度的雪了。

許氏送他去車轎廳坐車進宮時,就在抱怨,“這下雪,還要進宮去伴讀,真是遭罪。”

衡哥兒反而來安慰她,“母親,兒子自己去坐車就行了,您不要送我過去了,這一路,也挺冷。其實進宮了倒是不錯的,宮裡有地暖,很暖和。而且看今日下雪了,下午的騎射課恐怕不會再練,我會早些回家來。”

雖然他這麼說,許氏還是將他送到了車轎廳去,又對跟著衡哥兒的抱琴千叮呤萬囑咐,讓他好生照顧著衡哥兒。

抱琴跟著衡哥兒在宮裡出入也有二十來天了,他本就是伶俐的人,不僅是和趙義和安福熟悉了,連和那裡的小太監和幾個侍衛都熟悉了,在丹鳳門進出,檢視他們名帖的侍衛,基本上都不會仔細看就會直接放人了。

衡哥兒早上還沒覺得什麼,到了勤政殿東偏殿,被暖熱的氣一激,反而咳嗽起來。

趙致禮從來都是到得最早趕作業的那一位,他看抱琴為衡哥兒拍著斗篷上沒拍乾淨的雪,又聽到衡哥兒的咳嗽聲,就語帶倨傲地說,“下雪了,我以為你會到得晚些。”

衡哥兒吸了吸鼻子,說,“趙世子都能來這麼早,我可沒有你來得矜貴,不敢遲到。”

說著,又咳嗽了一聲。

抱琴為他收拾好了,擔心地說,“大少爺,您這麼咳嗽不成,要不今日請假回去看病。”

衡哥兒道,“就只是咳嗽,根本不是生病,怕是被這熱氣激的。”

趙致禮皺了一下眉,“我看你咳嗽還是回去地好,到時候將病過給了皇上,倒是一個罪過了。”

衡哥兒是真不想錯過宋太傅的課,而且不覺得自己是感冒了,就沒接趙致禮的話,吩咐抱琴道,“你讓外面伺候的小公公給倒杯熱茶來,我就會好了。”

抱琴趕緊應了下去弄熱茶來。

因為下雪,徐軒來得稍稍晚點,但是也沒有晚太多,連皇帝都是踩著他平常的節奏來的。

一進書房,他就說,“今年這第一場雪下得不小,雖說瑞雪兆豐年,但是也不知道朝中說的給將士發放冬衣做得怎麼樣了,京城周邊的百姓有沒有做好防凍。”

只是一句輕聲感嘆,倒是十足十能夠讓人感受到他對江山百姓的關注。

徐軒和他說了幾句話,因為衡哥兒沒忍住又咳嗽了一聲,小皇帝就不再和徐軒說話,反而被衡哥兒吸引了注意力,問衡哥兒道,“季卿,你這是病了嗎?要是病了,在家養病才好。”

衡哥兒道,“多謝皇上關懷,想來是無事的,不過是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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