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猶豫了一下。
“去吧!”紫阡陌笑著對他說,“我也想看痕痕騎馬的樣子,嘿嘿~”
月痕既然猶豫了,自然是有一點想去的。畢竟他一個大好年輕人,整天陪他這老人家呆在馬車裡已經很委屈他了,再說悶壞了算誰的?!
“可是你一個人在馬車裡……”月痕不放心地說。
不是他不帶紫阡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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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賽馬,而是這傢伙哪經得起那番顛簸,只能老老實實呆在馬車裡。
“沒事,你們跑一圈回來找我,我在後面慢慢追。”紫阡陌縱容地說,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模範夫君了。
“好吧!”月痕也不是扭捏的人,將紫阡陌放到座位上,並吩咐了馬車伕,才下車了。
紫阡陌扒在窗邊朝月痕招手,笑眯眯地說:“要贏啊~!”
“當然~!”月痕瀟灑地翻身上馬,英姿勃發,看得紫阡陌喜愛不已。
只是,看著那兩人就這麼疾馳而去了,心裡多少有些落寞了——唉~年輕真好。
等了好一會兒,紫阡陌開始無聊了,瞟了眼天色,只見烏雲密佈。
於是抽了兩把傘出來,探出腦袋拍了拍車伕,道:“快要下雨了,我去給痕痕送傘。”
“那可不行,主子交代過,不可以讓你下馬車的,小陌你還是乖乖在車裡待著吧!”車伕是個約摸三十的男子,“主子身體強硬,淋點雨不會怎麼樣的。”
紫阡陌一聽他的意思彷彿看扁了自己,小臉一紅,威信十足地說:“誰說淋點雨沒什麼?!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這、這……”馬車伕被他吼昏了頭,愣了片刻,回過神時已經為時已晚了。
那小娃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解開馬韁就撲騰著上了馬,那動作就叫一個滑稽,那雨傘就綁在他背上,彷彿英雄揹著兩把劍,正要去解救美人一樣。當然,他如果不那麼猥瑣地扒著馬脖子就更像了。
車伕痴痴地看著他遠去的英武身影,不由得暗自感慨——他可不可以不這麼臭屁啊?!
其實馬車伕是想說,你們仨一人帶走一匹馬,這車讓誰拖啊?!可憐這荒郊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紫阡陌揹負兩把“沉重”的雨傘,雙手緊緊摟著馬脖子,不知被那匹瘋馬揹著亂跑了多少路程,終於依稀看見一縷白色身影正急匆匆地往這邊趕。
而這邊的月痕已是臉色蒼白,狠抽馬背,急速奔向阡陌。
大老遠就看見那匹馬邊跑邊跳地過來了,猶如失控的豹子,動作勇武極了。而它背上還扒著個短小的傢伙。
那傢伙一見月痕朝他奔了過來,樂得忘乎所以了,正要伸出一隻手朝他揮揮。
“別鬆手!”月痕吼道。
小阡陌悻悻地笑笑,繼續抱緊馬脖子。
月痕很快靠近他,翻身跳到阡陌所騎的馬背上,緊緊摟住小愛人,並拉正韁繩,緊夾馬肚子,這才讓馬兒安分下來。
而這時,雨水已經依稀落下,輕巧地敲打著二人的臉頰。
紫阡陌立即獻寶似的交出雨傘,笑眯眯地要為他家美人撐傘。
“還是我來吧!”月痕長吁一口氣,接過雨傘,一手摟著小阡陌,讓他側身坐著,並靠在他懷裡。
如畫緊跟其後,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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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誒誒~就讓我一個人在外面淋雨嗎?!”
紫阡陌抽出另一把傘,遞給了她——好歹她也算是個小美人,他紫阡陌最懂得憐香惜玉了。
如畫憤憤接過傘,一個人撐著於他們並排走,而月痕之前所騎的,也頗有靈性地緊跟其後。
雨漸漸下大了,月痕將小娃塞進袍子裡,不讓雨點打到他。
等眾人重新組裝好馬車,找了家小客棧時,已是一更已過了。
客棧只剩下兩間房,而他們一行人有三個男的一個女的,要如何分房間呢?!
於是眾人圍著餐桌,一邊愜意地吃著酒菜,一邊琢磨著房間的分配問題。
紫阡陌舉手說:我和痕痕一間,如畫阿姨和車伕一間~!
如畫舉手說:我和痕哥哥一間,那小鬼和車伕一間!
月痕不說話,要他說,當然是自己和阡陌一起,可是,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怎能讓如畫一個女孩子跟一個大男人一間房呢?!
於是車伕提議:“乾脆我去睡馬棚,這樣如畫姑娘就可以一個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