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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構造,說不定能找到出口。”子夜嘆息一聲,還是老老實實找出口吧,萬一猜錯了,搭上小命就不值得了。

“好。”夜凌霄吹滅了那根蠟燭收好,再次把子夜背了起來。

“不用背,我可以自己走。”子夜被夜凌霄背在背上,夜凌霄的大手託著他的屁股,怎麼都覺得尷尬。

“自己走?你想傷口再裂了嗎?我可沒有多餘的金瘡藥和布條了!”夜凌霄理直氣壯的道,完全忘了子夜傷口裂開是因為誰了。

子夜沉默了一會兒,輕輕的把頭靠在了夜凌霄背上,夜凌霄動作一頓,小聲問:“生氣了?”

“沒有。”子夜的聲音有點悶,大概是因為臉埋在夜凌霄背上的緣故,很久之前他也曾渴望過父愛母愛,只是在日復一日的掙扎求存裡磨滅了所有幻想。

沒有人知道,一個僅僅七八歲的瘦弱男孩混在一群成人的乞丐裡,要如何才能搶到維持生存的食物,他必須像狼一樣狠,對別人,也對自己,受傷是家常便飯的事,從不會有人笨拙卻認真的給他包紮,他只能像一頭孤狼,在角落裡默默地舔舐自己的傷口,孤單,落寞。

再活一次,從小就有一個洇兒,慢慢的將他冷硬的心牆軟化,軟化到只需要夜凌霄輕輕一推,就可以進駐,只是子夜從來都沒有發現而已。

夜凌霄的腳步未停,其實有些時候他和子夜很像,只是子夜缺少的,他擁有,他缺少的,子夜擁有,於是互相吸引,即使會如同飛蛾撲火,也甘之如飴。

第二十六章 偷吻

地宮裡很靜,只能聽到夜凌霄平緩的腳步聲,子夜昏昏沉沉的趴在夜凌霄背上,恍然就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個雪夜。

那年的雪格外的大,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下,積雪厚的能沒過人的膝蓋,那個瘦弱的女人揹著他,敲開那個所謂的家裡,一扇又一扇的門,夜裡很冷,他燒的迷迷糊糊的,記得最清楚的是哪怕隔著一層厚棉襖,他也能感覺到女人背上清瘦的皮包骨,硌人的很。

後來啊,後來一扇一扇的門在她們眼前關上,不留一絲縫隙,就如同那些人的無情,沉重的壓在女人,和子夜身上,女人抹抹眼淚,揹著子夜從山上走到山腳,又走了十幾裡地才找到一個赤腳醫生,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叫過女人一聲喂,他叫她媽媽。

只是現在,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哼著童謠哄他入睡,會用凍裂的滿是口子的手給他縫暖和的棉襖,那個溫柔如水的小女人,是他十幾年灰暗生命裡唯一的光。

“小夜……疼嗎?”有溫熱的液體落進脖子裡,不同於洞頂落下的冰涼水滴,夜凌霄模模糊糊中聽到一聲哽咽,頓時有些慌了神。

子夜沒有回答,細碎的呢喃聽不甚清楚,夜凌霄只覺得身後揹著的那個小身子越來越熱,甚至滾燙。

不好!有可能是發炎了!夜凌霄更加焦急,沒有藥,甚至沒有食物,一旦發炎,夜凌霄找不到一條能讓子夜安然活下來的路:“子夜,子夜,醒醒!不能睡!咱們很快就能出去的,相信我……”

子夜仍是在胡亂的囈語,滾燙的熱淚順著臉頰沒入夜凌霄的後頸,媽媽,不要死,不要只留下我一個人……不要……

子夜恍惚中看到很多很多人搶走了媽媽,把她放在黑漆漆的棺材裡,抬走了,任憑子夜如何的哭,也無人理會,又看到了那個男人,冰冷的眉眼像是寒冬裡掛在屋簷下的冰稜,他說,你想要帶走流玉,也行,只要你能拿出足夠的籌碼來換,而一個廢物,哪怕流著趙家的血脈,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於是,從那天開始,子夜開始了長達十年的訓練,只為了一件事,拿回媽媽的骨灰,媽媽哪怕死,也是不想留在這裡的吧。

“子夜……”“子夜……”是誰在叫他的名字,子夜朦朦朧朧中感覺到一股清涼從喉嚨裡流淌到胃裡,滋潤了火燒一樣的五臟六腑,費力的睜開眼,仍然是一片漆黑。

夜凌霄接了些水,浸溼了從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疊了疊,把子夜滾燙的額頭和臉頰擦了一遍,一隻同樣滾燙的手突然扼住了他的手腕,子夜嘶啞的不成樣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別碰我……”

“小夜,是我。”夜凌霄動作一頓,然後用另一隻手去摸子夜的額頭。

子夜耳邊嗡嗡的,眼前盡是那些猙獰醜陋的面孔,他們圍著子夜和他的媽媽,謾罵不堪入耳,妓丨女,野種,破鞋,媽媽的手很暖,子夜的心很冷,好想拔刀,把他們都殺掉……媽媽……是世界上最乾淨的女人……

夜凌霄不知道子夜夢到了什麼,只能感覺到子夜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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