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
“你你、你既然有迎娶我的念頭,為什麼不早說?”還真的給他說中了,差不多就是那幾天會生……
他當然不知道,聽到教主說他有身孕的第一時間,赤尾青滿腦子便是如何安胎、養胎和順產,因此外在表現出來的模樣,比平日更加冷漠更加陰沈,更加生人勿近……
“……”男人內心:你也沒早說你要偷偷摸摸懷個小孩……
“你如果早說,孩子可以等拜堂後再懷!”
“……”
錦鯉做最後掙扎:“就算是那幾天,教主是快生的時候拜的堂,我亦能做到!”
男人只用兩個字,就打破了錦鯉以為夙願終於能夠早日得償的妄想:
“我不準。”
此後幾個月,錦鯉捉到機會便喋喋不休雙眼放光的問他──
“那你到底要什麼時候兌現承諾娶我?”
男人瞟一眼少年慢慢挺起來的肚子:“這事不急。”
小番外 名分 下 (赤尾青X錦鯉)
“青護法剛剛是不是在笑?”
“真的耶,好、好恐怖──”
守衛的兩名教眾你看我我看你,各自打了個寒戰,目送他們崇敬的赤尾青護法嘴角微勾的從錦鯉護法房中離去。
太可怕了,簡直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盛大奇觀!赤尾青護法這幾個月來心情大好,不僅破天荒的開始對除了錦護法之外的人說話──雖然說話的內容不外乎兩句“他如何”“孩子怎樣”──竟然還會在無人得見的角落裡,隱隱牽起嘴角,露出一絲疑似微笑的弧度。
是說,赤尾青護法很俊朗又很男人味,笑起來委實也很賞心悅目,但──但還是好驚悚!總覺得平素不笑的人,就該一輩子都保持那種凍得死人的棺材臉,突如其來的皮笑肉不笑,會讓好不容易適應了他怪異的下屬們為難的啦!
“吵什麼,不知道錦護法在午休麼?”
漂亮的祀鬟探出一個頭,不滿的嗔了門外站崗的兩名年輕教眾一眼,食指放在嘴唇上,小聲道:“他好不容易才給赤尾青哄睡著,若驚動了,又得一番折騰,你們擔得起責任!”
一名守衛苦著臉:“徵羽啊,錦護法到底什麼時候才要生啊,我們已經這樣杵在門口快一個月了。”
另一名也同樣耷拉著腦袋,附和:“說是守衛,其實是看守、看押、軟禁的職責,這這這,等錦護法安產,只怕第一個要拿我倆開刀吧……我等實在很怕錦護法秋後算賬啊啊啊……”
徵羽噗嗤一笑,想到錦鯉起初幾個月還小聲小氣的問赤尾青到底什麼時候和他完婚,到後來肚子越來越大,仗著赤尾青不可能給自己黑臉,膽子也越來越大,天天纏著赤尾青要他給個明確日期交代。男人又是個木頭樁子,在事情敲定前絕對不肯吐露一星半點的訊息,於是少年就各種挖空心思耍賴央求,有次還搞到差點動到胎氣早產,把教主和赤尾青嚇得不輕。
於是一個月前就趕緊調了兩名精銳部將來嚴防死守孕夫,防備這孩子又倒騰什麼道道出來。
這不,昨夜鬧騰到今日,赤尾青來了才老老實實窩在他懷裡睡去。
按雅同心的話說就是“懷孕的人果然脾氣最大,又死頑固,喜歡鑽牛角尖,以及……”
以及什麼他沒有機會說出來,因為官輕痕一個眼風冷冷掃過,教主夫人立刻識相的閉了嘴。
其實私底下,教內流傳的訊息是,赤尾青護法已經籌劃了迎親的所有步驟,在教主的默許與支援下,預備要給錦鯉一個驚喜。
想想從前一天到晚板著臉、活像每個人都欠了他十萬兩銀子的赤尾青,竟然還會為了錦鯉破天荒的思忖起成親拜堂的細節,好似變了一個人。看來要做父親的人,恐怕或多或少都要經歷一次脫胎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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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房中,淺眠的人已經醒了。
“他走了?”
徵羽點點頭,看少年慢慢撐了腰,坐起身來。不由嗔道:“剛闔眼沒多會,這就要起身了?不多睡會怎麼有體力?”說著就上前去按住人,想再服侍他躺下。
少年嘟噥著捶了捶痠痛得要死的腰背:“不躺了,肚子這麼大,壓在身上沈沈的,喘不過氣。”這幾日快到時候,孩子在腹中已經開始慢慢往下移位,擠壓得臟器都有點難受,他早就只能每天昏昏沈沈睡兩個時辰不到。
他自己尚且是個發育不完全的少年,身子骨纖細;那在他腹中汲取營養茁壯長大的胎兒倒不介意孕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