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了看身邊的玄一,眸中審視的意味很明顯。
知道眼前人是在擔心自己手裡的東西有問題,玄一便解釋道:
「主上放心,這瓶只是防蚊蟲的藥水而已,不是其他!」
玄一緊盯著軒子涵解釋道,眸中一片坦蕩。。。
軒子涵看了看玄一,然後點了點頭,便伸手拿過那個瓶子。
小心的聞了聞,確定真的不是什麼有問題的東西之後,軒子涵才放心的塗抹於外露的肌。膚上。
看著軒子涵那謹慎的表情,玄一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眼簾,卻也沒有其他過多的表情。
軒子涵明白晚上的林子中,蚊蟲最為猖狂,不擦點東西肯定會被那些東西給咬到,到時身上可就難受了。
於是便抬起那雙白皙的手指沾了些花露,輕輕的塗抹於頸部,手部,輕柔的塗抹動作,從下頜慢慢的滑到喉部,然後又在整個頸部打轉按壓。
玄一緊盯著軒子涵的那雙白皙的手,隨著手的移動,玄一的視線也隨著移動,當視線滑到軒子涵那白皙的頸部時,玄一很艱難的吞了一口水,然後很快就把視線轉移,起身走向一旁,那剛毅的臉龐上佈滿了慌亂。
他竟然對主上。。。
玄一暗自唾棄自己的齷齪念頭,看著柴火燒的不夠旺,便藉著去砍些柴回來燒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塗抹完花露的軒子涵,便感覺抹了花露的地方一陣清涼,很舒服。。。
把手裡的瓶子塞進口袋裡,而後便繼續閉目休息了。
天色漸黑,林中開始有些蟲兒的叫聲,而遠處還飄來一陣陣的蛙聲。。。
當軒子涵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而後便是粗喘的氣息。。。
「主上!你看!」
玄一的這一聲呼叫,一下子就把軒子涵的瞌睡蟲給趕跑了,正想呵斥玄一的莽撞,卻發現玄一竟然扛著一個血人回來。
真的是血人!
只見一身黑色玄衣的玄一肩上扛著一個滿臉都是血,已經看不到容貌的人,從身形來看就知道是個男人,而男人身上的衣服也滿是血跡,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那衣服似乎是白色的。
當玄一把男人輕輕的放在地上的時候,軒子涵才看清男人身上的傷痕。
這讓軒子涵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這男人傷得還真不輕,而且傷他的人看來是要置這個男人於死地,不然這傷口也不會招招都那麼的致命。
「玄一,看看這男人的脈象怎麼樣,如果有救,你就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水,打點水來,我們來幫他清理一下傷口吧!」
「主上,這。。。有些不妥!這人的身份。。。」
「有何不妥的?你都把人給抗回來了,還考慮那麼多幹嘛?少羅嗦,快去!」
「這。。。是,屬下這就去!」
低頭疑惑的看了一眼被自己扛回來的男人,玄一才轉過身離去了。。。
看著地上滿身是傷的男人,軒子涵皺了皺眉頭,眸中泛著一絲不忍。
傷得這麼重!
那些人還真狠心!
伸手輕輕的扯開那粘著血肉的衣服,有些下不了手,就像當初。。。
軒子涵不自覺的抬手撫摸著自己的左手臂,那裡曾經被一隻老虎給傷到了,因為是傷得很深,連白骨都看到了,就算是長大了,手臂上還是可以看到那一道道猙獰的疤痕。
記得當初。。。
自己也是這麼一點點的把粘著血肉的布條一根根的撕下來。
那種錐心之痛,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
現在。。。他卻要為另一個人去做這些。。。
想到那痛,軒子涵的手就不禁打顫了一下,手下的動作更是輕柔了很多。
「忍一忍就好,趁著傷口還沒凝固,撕下來更方便點,等幹了就更不好撕了!」
軒子涵輕聲的對著地上昏迷的男人安撫道,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見。
。。。
方緯覺得自己現在深處在火海當中,全身都是刺痛刺痛的。
那些人還真的想置他與死地,招招都很致命,讓他根本沒辦法招架得住!
不行,他不能死,他要把莊主交給他的任務圓滿的完成,不然莊主肯定會對他很失望的。
可是,身上好痛!
想要動一下都動不了!
忽然他感覺自己的身子似乎被一個人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