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卻是改變不了的,他充其量只能是個冒牌貨,偶爾現身,工作文會,多還是真正的嶽心凡出場。
所以在趙天志的眼中,才華橫溢卻清越淡泊的一直是真正的嶽心凡既是現如今的嶽心元,無聊的總是用著眷戀的目光看著自己貪圖虛榮的才是嶽心元,那麼大庭廣眾之下侃侃而談引經據典出口成章的“嶽心凡”,他的殘腿,必然是裝的。
伸手為嶽心凡蓋上被子,趙天志的手有些抖。
剛剛正是這人,在宴會上與人斗酒正酣,隨口便以某位大人說的趣事引用典故寫了一首詩引得滿堂彩,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冒充的了的才華。
可是這個本該是有才、雙腿卻完好、只是出於愧疚才將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拱手讓與雙胞兄弟的人,此刻躺在床榻上,一條腿,卻是殘的。
看得出是積年的舊傷,卻是明顯變得畸形。聽說他們遇到這禍事時才六歲,趙天志難以想象一個六歲的孩子如何能忍受被馬車巨輪生生碾斷腿腳的痛楚。
只是這些卻是一晃而過的,如今他心中只是迷茫,他已經分不清牽動自己心神的,到底是哪一個。
釧兒久久沒有回來,趙天志便一直坐在床邊,失神的望著那張可以有著截然不同兩種神色的臉,不知看了多久。
雙生子本就是相似的,趙天志卻堅信自己心儀的人,這份哪怕是睡著了仍不改變的淡然與安逸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
那麼,到底是誰冒充了誰?他一直看在眼裡的,又是誰?
嶽心凡一直睡著,十分安寧,與那個冬雨日子裡趙天志在自己府邸客房裡看到的別無二致,更與某個暖陽天裡就在這屋子裡見到的分毫不差,還與皇宮府庫裡間書桌上趴伏在袖間露出一半的一模一樣。
只是似乎……睡得稍嫌久了些、太沉了些。就算不勝酒力,說睡就睡過去,都這回兒了,怎麼還沒醒來?
“心……秀良,秀良。”趙天志輕輕推了推睡夢中的人,那人卻一動不動,趙天志有些急了,手心也有些冒汗,“秀良——!你醒醒,秀良!”
不對,太不對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