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一切塵埃落定,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讓嶽心元把一切都交代清楚。
“怎麼,我說錯了?還是說到了現在你還敢說……”趙天志心懷惡意的湊到嶽心元耳邊,輕輕笑得他渾身發冷,“我愛慘了的那個人其實是你那同胞兄弟?”
“愛慘了”這三個字,平淡無奇,偏偏就在嶽心元心裡激起千層浪。
他醒後,釧兒將她所知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堂堂宰相,為了一介草民四處奔走,甚至不顧男兒膝下黃金無價跪求嶽夫人,其中深情,說看不出來,那是騙人的。更何況,這分明是欺君的重罪,卻連他這主謀都未受責罰,不知道眼前這個笑得好似街上無賴似的宰相費了多少苦心。
這樣的人,你豈能負他?
嶽心元嘆了口氣:“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眨眨眼,滿是狡黠,真是半點虧也吃不得。
趙天志哭笑不得,卻並未問是什麼條件:“這個簡單,你無非是想知道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是麼?”
嶽心元殷切的看著他。
“這也沒什麼,只不過是聖上向天下人承認了一個無傷大雅的錯誤。”
“聖上?承認?錯誤?”嶽心元愣愣的聽著。
“是這樣的,”趙天志坐在他身邊,理所當然的將人攬在懷裡,滿足的喟嘆一聲,這才娓娓道來,“這時還要從一年前科考說起……”
一年前,京畿學子嶽心元進京,不負眾望奪得榜首。皇帝讀了狀元郎的文章,忍不住喝彩,要親自將這進士名單抄一份以示嘉獎。恰在此時,他一早派出去的暗衛帶回了所有進士的全部資料,上至幾代宗族,下至家傭出身,無不在案。尤其是關於嶽心元幼時為救其兄受傷之事,聖上十分感動,每每想起都忍不住要慨嘆一番,其結果就是不小心順手將嶽心元的名字寫成了嶽心凡,他兄長的名字。
天子怎容犯錯?於是滿朝上下知情的都將錯就錯,反正嶽心元與嶽心凡是雙胞兄弟,本就是一體,互換姓名也無傷大雅,這才有了“狀元嶽心凡”。
誰知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