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朝中可有什麼大事?”
“大事?”趙天志想了想,嘆了口氣,“別說大事,小事都沒幾件,臣這些日子閒的都快長毛了。”
“快長毛了?朕看不見得吧……朕看趙卿紅光滿面,分明是有好事,朋友一場,竟然不說出來分享!”
一臉的小器,哪裡還像朝堂上那個威風八面的帝王?想起來的路上聽幾位熟識的公公說起的,看來後宮這兩日也不甚安寧。
思及此,趙天志嘿嘿一笑,皇帝擺明了不痛快,他還在這裡做出一副很痛快的樣子,分明是嫌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可是他都提起了,連朋友交情都拿出來了,自己再什麼都不說,似乎也不夠義氣。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臣在家裡得的冷眼少了些,估計再得三分眼色,臣就可以開個染坊了。”
明著是毫不避諱的坦言自己在家中毫無地位,暗裡又不少自得之色,讓皇帝羨慕是羨慕,卻又找不著話柄罰他,不由得咬牙切齒,好你個趙天志,也不看當初是誰成全的你。
如此想著,他故作驚訝的開口:“怎麼,你堂堂宰相,在家裡居然還要看人眼色行事麼?家風如此還怎麼得了,要不朕為你指個賢良閨秀……?”
“賢良閨秀臣就敬謝不敏了,相敬如賓之話想來也是無聊,雖非過度自負這賢內助也是不必,想來娶個女子倒不如清早出同一個家門進同一個宮門,各辦公事,晚間秉燭夜話,閒時彈琴鼓瑟,雖身在俗世,不也逍遙?”趙天志笑得悠然,到底還是在皇帝面前顯擺了一通。
皇帝卻覺得不可思議:“只是這樣,你們便知足了?”
趙天志哈哈一笑:“人生在世不過了了幾十年,知己難求,交心知己更是難求,臣得此一人,就是每日教書耕田,又有何不可呢?”
皇帝愣了半晌,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