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有心機,又心疼孩子,他絕對不會傷害太子的。”主子雖然有時候會頑皮,但絕對不是個壞心眼的人。
司徒乾被一語驚醒,是啊,南宮諾怎麼會鬥得過那些女人,他沒有當場認罪,說不定是個誤會,甚至是個陰謀。司徒乾為自己的魯莽而後悔。
走出凝香閣,司徒乾本想將錯就錯讓他反省幾日,但想著他在那種環境裡吃不吃得好飯,那裡又溼又冷,晚上睡覺肯定不好受,還是放心不下,轉身向秋瀟宮行去。
南宮諾縮在臥房的角落,本以為就是換個地方呆呆,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多人。這群失寵的女人像瘋子一樣撲上來,把多日的怨恨都發洩到這個新來的同伴身上。南宮諾被逼到牆角,承受著她們的拳打腳踢。好痛,南宮諾擦擦唇角的血絲,現在只剩下自己了,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也是這樣一個人舔舐傷口。原以為那樣的生活已經過去了,卻原來是異想天開自己註定就是要孤單一人的。用手臂環住自己,這樣會溫暖一些,已經沒有力氣爬到床上了,就在這邊睡吧。睡吧,睡著了就不會痛了,以前的自己不就是這樣捱過來的麼。意識被黑暗淹沒,又是記憶中那條長長的甬道,只有自己一個人,好像永遠都走不出黑暗。寒冷,潮溼,自己好害怕,可是沒有人來帶他走出去。他一直喊著娘,娘沒有來,只有他一個人。
司徒乾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南宮諾哭著喊娘,他以為讓他來秋瀟宮只是反省,沒想打他居然渾身是傷的縮在牆角。心狠狠抽痛著,邁步走到他身邊,把他抱在懷裡,撫著他的背喚他,“諾兒,諾兒。”
是誰,是誰在叫自己。小時候娘也是這麼諾兒,諾兒的喚著自己,把自己抱在懷裡,好溫暖。南宮諾緩緩睜開眼睛,看清抱著自己的人,嘴角一撇,眼淚就奔了出來。
南宮諾那委屈的嗚咽讓司徒乾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居然會相信那種無稽之談,讓他受這種苦。抱著南宮諾起身,狠狠掃了一圈這群妄圖再次贏得自己注意女人,徑自走出了秋瀟宮。
床上的人面朝內睡著,太醫已經來診治過了,幸好都是些皮外傷。也不怪他不理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卻被打入冷宮,白白遭了這些罪。司徒乾嘆了一口氣,今晚還是回自己寢宮睡吧。轉身想走,卻被扯住了袖子,那人把臉埋在被子裡,手卻抓得死緊。司徒乾嘴角忍不住上翹,褪去外衣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小心不碰到南宮諾的傷口,從後面摟住他。輕蹭他的發頂,在他的脖子上落下一吻,輕道,“睡吧。”懷裡的人翻身摟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懷裡,悶聲道,“不要讓我去那裡。”明白那裡指的是秋瀟宮,司徒乾收緊手臂,順著他的發,安慰道,“不會,再也不會了。”不會再放他一個人在黑暗中顫抖。
花燈節。
為了補償南宮諾,司徒乾特地秘密帶他出宮。南宮諾像是出來籠的鳥。興奮的拉著司徒乾在人群中穿梭。看著他咧著嘴笑,司徒乾也忍不住翹起嘴角。
南宮諾站在糖葫蘆小販面前,眼睛直溜溜的盯著那一串串紅彤彤的果子,舔舔嘴角,一揮手,“我全都要了。”一派豪氣。拔一串在手裡,將其餘的抗在肩上,招搖過市。嘴邊沾著寫糖漬,在太陽下泛著光,顯得妖冶。司徒乾拿出手巾去擦,卻聽見他嘴巴一開一合幽幽的說,“原來糖葫蘆就是這個味道啊。”他都快忘了。記憶中的父親揹著他逛廟會,總會給他買糖葫蘆,後來連飯都吃不飽,也就再也沒有吃到過。司徒乾動作一滯,心裡隱隱刺痛,擦乾淨他的臉問,“還想吃什麼?”南宮諾偏頭一想,想吃的東西可多了,街最那頭的張記包子,白嫩嫩香噴噴;旁邊那家的鳳爪,每天來買的人都好排老長老長的隊;老楊家的滷鴨,那香味飄得可遠了,不過現在,他最想去的是——,轉頭盯著街對面的酒樓,南宮諾臉上浮起了一絲壞笑。
迎客來的掌櫃沒想到還有再見他的一天。當年自己從人販子手裡買下來做下手,被大財主白老爺看上了,本想做個順水人情,不料被他跑了。眼前的人胖了些,臉色紅潤的越發好看了,現在若是再轉手,怕價錢是翻了倍的漲。
掌櫃暗自打著如意算盤,卻見南宮諾站到了櫃檯前,重重擲下一錠金子道,“好酒好菜都給爺端上來。”好小子,竟然在他面前裝起爺來了。掌櫃氣的臉色發白,咬著牙道,“小子,你還敢回來。你知不知道你一跑讓我賠了多少錢,白老爺差點沒拆了我的店。”“關我什麼事,你又沒有我的賣身契。”也是掌櫃的對自己太過自信,竟然讓他得了空子。再扔下一錠金子,“還你的買身前,多的就賞你。”當年用幾十文錢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