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危險,我們與墨國素無交情,也不知墨國皇帝的脾性,我不能讓你冒險。”
“難道要將軍去冒險麼,你一旦出事,便是全軍覆沒,我去,是最佳的選擇。”放下茶杯,南宮徹認真地看向司徒乾,“而且我說過,我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既然如此,公孫副將挑幾個能幹的衛士,三日後隨南宮先生出發,三日內,將禮品準備好。”再開口,司徒乾已恢復了冷靜果斷。
北方的冬天真的很冷,冷得人骨頭都在打顫。明日便要出發前往墨國,方才與司徒乾核對了最後的行程。帶著小棋回房,黑暗中差點被絆倒,低頭一看,是一個大包裹。
來不及攔住好奇心重的小棋,他已經徑自開啟了包裹。一聲驚呼,小棋捧著一件狐裘大衣轉過身來。“公子的衣服。”小棋將大衣塞到南宮徹懷裡,又回身埋在包裹中翻看,“公子額鎧甲,公子的棋~~”
“扔了。”冷冷地打斷小棋的喃喃自語,將大衣扔回他手中,推門進屋。
“為什麼,這些都是蕭公子~~”
“我說扔了。”
被南宮徹飽含盛怒的語氣嚇的一愣,小棋撇撇嘴,無奈地拖著這一大堆東西退下去。
關上門,無力的將背抵在門上,他來過了。揹著這麼一大包東西飛簷走壁,也不怕被人抓住麼。深深地吸了口氣,沒有人的氣息,只有冰冷和寂寞的味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期待著他會在這裡等我麼。
他不會,再也不會了,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但是為什麼還要將這些東西送來,提醒自己他們往日的情意麼。自己又怎麼會忘記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那件鎧甲,是自己十八歲那年那人特地為他準備的,他告訴自己,“現在,你可以上戰場,雖然我會保護你,但我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那時的他滿心甜蜜,怎會想到有一天他會真的要自己保護自己。
那件狐裘,也是那人特地尋來的,難得的如此漂亮的毛皮,真的很暖,暖到人的心裡。當時他獻寶似的披在自己身上,說,“尋了很久才得這兩件,一件給母親,一件給你。”
心裡暖暖的,卻忍不住逗他,“你是說我和夫人一樣老的要用狐裘來保暖?”
“不是,我想告訴你,你在我心中和我母親一樣重要。”說的那麼認真,白白賺走了自己一大串眼淚,果然很暖,連淚都給融化出來了。
在黑暗中摸索著走向床邊,倒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好冷,好冷,睡著了就感覺不到了吧。夢裡有他溫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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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蕭士璟偷偷潛回自己的臥房,前腳才進屋,錢副將等人隨後就到了。
“將軍,我等有要事相商。”錢副將嚴肅的說,隨手關上房門。
“有什麼事就說吧!”
“探子來報,明日司徒乾等人將派使者向墨國求援。”錢副將低聲稟報。
“使者為誰?”據他所知,司徒乾軍中並無得力的文臣,不是每個使者都能做這等大事,沒有能力的人便無需在意。
“南宮徹!”這三個字讓蕭士璟渾身一震,放在扶手上的手收緊,指節都泛白了。他麼,是他的話,一定能夠做到。
“如果能阻擋住使者,在正面攻擊司徒軍,他們支撐不了幾天。”錢副將最後再加一劑猛料,“司徒乾一滅,天下就安定了。”
蕭士璟無心於他說也什麼,思緒只停留在阻攔南宮徹這件事上。怎麼阻攔,有誰能攔的住南宮徹,除非殺了他。殺了他,怎麼殺得了他啊,殺了他就等於殺了自己啊。
“不行!”我要他活著,哪怕他在對付自己也好,要他活著。
“將軍,這大好的機會~~”錢副將痛心疾首,恨不得上前敲醒他。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這件事不準再提。”蕭士璟怒喝,卻提不起底氣,“下去吧。”他知道自己對不起部下,無論如何,他都做不到傷害南宮徹。將臉深深埋在掌心,低聲自問,“徹,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走在迴廊上,深秋的冷風讓錢副將打了個寒戰。南宮徹對將軍的影響太大,現在又投靠了司徒乾,勢必會成為將軍稱霸天下的阻礙。將軍下不了手,那麼就由我來除了這個絆腳石,就算被將軍怨恨也罷,至少有臉面去見地下的老將軍和老夫人。
翌日清晨,一輛馬車飛馳在小路上,揚起一陣塵土。一聲馬嘶,突然的停頓讓車內的人差點翻滾出來,掀起簾子,卻見七八個大漢執刀橫在車前。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