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嬉笑著低聲罵他,他道:“小祺,不管身在何處,我都陪著你。”
“誰要你陪了?孔雀!”
我記得他說過,化風成雨他都陪著我。
“……”他沒有在回話,抱起我往回走,我摟著他的脖子喊到:“以後不許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離開!”
“小祺,三綱五常你不懂嗎?”
他的語氣帶著驚訝,我道:“管你什麼事?”
“難怪。”他恍然大悟的一句,我道:“難怪什麼?”
“難怪你總是有馭夫的思想。”
“馭夫?”我反應了半晌,恍然大悟,妻以夫為綱!
“梅朔!”
我在他懷裡咆哮,他輕輕吻了吻我的額角,笑道:“你放心,以後我會教你的,馭夫這種思想是很要不得的。”
“……”他現在一定笑的比狐狸還奸,一定為他打敗了我而沾沾自喜。
……
夢惟說我的眼睛很好治,只要他幾副藥就好了,當然,我很相信夢惟的醫術。
可梅朔,最不正常的就是他了,他一向都有些欲'求不滿,這幾日表現特別突出,不但弄的我每天腰痠背疼還將十幾年前那個“梅”字旁刻了一個“朔”字,但我從來都不懷疑他會去練暗梅祭血,暗梅祭血一直在我身上,而且如今也不是臘月,最重要的是他比以前更寵我了,不論我如何的無理取鬧他也一律忍受。
還有就是夢惟總說我的眼睛很快就會好,但到現在都沒有轉良的跡象。
“朔,我眼睛痛!”
自從看不見以後,他就沒再讓我出過門,其實眼睛很久沒痛過了,只是喜歡他為我緊張的樣子。
他迅速走近我,但一直沒回話,良久,他才將我擁入懷中。
“怎麼了?”
在他抱我的那一刻,我感覺他的體溫沒以前那麼低了,而他身上的梅香也變濃了。
“眼睛痛。”
我吸吸鼻子,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很香,沒有以前那麼好聞了。
“叫夢惟過來看看。”
說著,他便要離開,我慌忙的抓住他道:“不用不用,你幫我吹吹。”
“……”他沒有回話,俯身輕輕吹了吹,我環住他的腰身嬉笑著調侃他,他低低吼了一聲道:“別鬧!”
這不是他的語氣,除非他又有要跟我冷戰的準備,不然他絕對不會吼我。
“朔,你實話告訴我,為什麼今天突然沒以前那麼涼了?是不是因為受傷的原因?還是因為、寒毒!”
我緊張的拉著他,他怔了怔,柔聲道:“可能是暗梅祭血的原因,沒事。”
“我不想讓夢惟過來,你陪著我就好了。”
我環住他的腰將頭埋進他懷裡,他道:“不行,病了怎麼能不治?”
“……”他這句話十足的霸道,有點兒我願不願意都得聽他的意思,平時霸道的都是我,但他一兇我便不敢再鬧騰,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點畏懼他,就像當初怕師兄一樣。
乖乖讓夢惟幫我看了眼睛,夢惟還是那句話:“很快就會好起來。”
他從我病了以後就一直這樣說,現在都七月份了還這樣說,我真懷疑神醫會不會是掛名而已。
夢惟離開以後肖瀟便衝了進來:“不能這樣下去了!不能這樣下去了!朔兒!朔兒在哪裡!”
我嚇得直往梅朔懷裡鑽,梅朔道:“夫人,您請自重!”
帶著警告的語氣,聽在我耳朵裡都不好受,我知道梅朔不喜歡肖瀟,但這也太不給人臺階下了吧!
“娘,您來啦,坐啊。”
我從梅朔懷裡鑽出來,肖瀟一把拉住我道:“祺兒,我們走!”
“娘……”
“夫人,您難道真的想讓小祺傷心?”
梅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猛的點頭,肖瀟頓了頓,道:“我想跟你談談。”
“那就談談吧。”
梅朔應了肖瀟,扶著我讓我坐在屋裡等他:“我很快回來,不要亂跑。”
說完便離開房間,我也閒的無聊,又看不見,只能想著“等會兒他回來了一定要好好欺負欺負他”傻笑。
可能過了大半個時辰他們才回來,回來以後肖瀟只對我說了一句話,她說:“祺兒,如果你明白,就不要自欺欺人。”
之後她便離開。
而我則坐在床邊久久未回過神,我又何嘗不想?只是,既然有希望為什麼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