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1 / 4)

客氣,折煞老夫了。”

“大舅”,韓景臉上笑容滿面,故意帶上討長輩喜歡的小孩子氣:“咱是自家人,您是長輩,說這些不是見外嘛!”

曹國公擺擺肥厚的大手,囂張跋扈、目無王法的人端的倒是一份君臣有別的禮:“您是晉王千歲,沒有行禮已經是老夫失禮在先了。”

他要客氣作為王爺也不好放下身段直接拉著套近乎,韓景只能衝皖紫霄使了個眼色。

緊緊跟在韓景身後的皖紫霄趕忙上前一步扶過曹國公,肥碩的身體一下子壓過來,猶如背上了佛祖的五指山,沉重地負擔連呼吸都費勁,皖紫霄咬牙架住,不由心中暗罵:“死肥豬!終有一日要送你下油鍋。”

曹國公看出皖紫霄面帶難色,心下橫生不滿,臉上卻滿是堆笑:“讓皖公子做這種伺候人的活,老夫這心裡真是不舒坦啊。皖槿皖大人當初與老夫也是莫逆之交,現在老夫也只能拜託晉王對你多加照顧。”

皖紫霄心裡冷笑一聲,祖父剛正不阿又怎會與你這種小人成為莫逆之交。大白天說瞎話,也不嫌臊得慌。

“當年皖大人入獄”,曹國公一頓,見皖紫霄低頭並不言語,便轉頭看向韓景,音調上揚半是威脅半是警示:“晉王千歲,可在皇上跟前說了不少好話。”

聽到這些,韓景被驚出一身冷汗,哪怕是融融春日從後心鑽出來的涼意還是讓他打了個寒戰,時間太久險些忘了,當年勸父皇毒殺皖槿於獄中時這老東西也在場。

看到晉王臉色大變,曹國公又滿意地捻了捻他的小鬍子,目的達到就沒必要再說下去,現在得罪晉王於他佔不到一點便宜,隨即話鋒一轉道:“皇上當時險些遷罪於晉王,嚇得端妃娘娘花容失色,跪地求饒。這事兒才給拖了下來,哪知道皖大人一走,皇上還是……”

“當時還是我力求皇上保你一條性命”,曹國公挺著小山似的肚子越發得意地,當年皖槿仗著管素太皇太后撐腰沒少為難他,如今可以痛快地報復回來也算一樁“美事”:“只是沒想到,竟是這般結局。一代大儒的孫子竟然要做以色侍主的侍童,皖家這才真是顏面掃地!”

皖紫霄被人揭了最不能碰觸的傷疤,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把理智燃燒的一乾二淨,猛然抽離扶著曹國公的手,轉身跪下,高聲道:“奴才謝曹國公救命之恩!”

沒了支撐的胖子瞬間就重重砸躺在青石地面上,強烈的衝擊好像把內臟都震移位了,五官痛苦的扭曲著擠在一起,不斷嚷嚷道:“大膽奴才!你竟然敢摔我!”

韓景冷眼看了一會,才指揮下人將曹國公扶起來,笑著拍去對方身上的塵土,轉頭對皖紫霄佯怒道:“你看你哪有這樣急著謝恩的!沒一點規矩,盡給我晉王府丟臉!還不滾進去給曹國公敬茶謝罪!”

跪在地上的皖紫霄立馬站起來,鐵青著臉,看也不看曹國公轉身進了內庭。

曹國公瞪起一雙小眼睛,恨恨地說:“老夫再待下去,怕是以後都沒命喝茶了!走!走!回府!”

既然已經如此那再如何挽回也沒有用,韓景環抱著手臂沒有了之前的謙恭:“侄兒招待不周,還望大舅海涵。紫霄一時衝動,大舅舅不要見怪了。”

曹國公整好衣衫,緊盯著韓景的從容之態,怪笑道:“老夫當然不會和下等的奴才過意不去來自掉身價!但晉王,老夫想知道要是他知道了你的‘一時衝動’會不會也不見怪。”

韓景笑而不答,保持著應有的禮節送曹國公出府,看著漸漸遠去的轎子,臉色驟變,咬牙道:“老東西,本王總有一天收拾你。”

☆、第八章 玉石宴(修改)

齊府大公子齊遠山十八歲的壽辰將近。十八歲雖不如二十冠禮來的隆重,卻也算是“小成年禮”。京城上下的古玩、玉器店家家都忙得無力抽身,前腳才送走張大人,後腳就要忙著給周大人選款式,一天下來招待的哪位都是不能怠慢的主。

晉王韓景站在成堆的珍寶前已經猶豫了整整一個時辰:這塊青玉雖是玉中精品,通體碧綠、潤澤光滑,但不夠特別,難以出彩;那枚深海石是臨江府才進貢來的稀世珍寶,黝黑髮亮,能在陽光下顯出七彩光環,但它沉重、單調,難免顯得過於沉悶,不稱小山的氣質;再看看血玉,色澤鮮亮,紋理獨特,但這紅的也太過於妖豔,媚俗至極!

“王爺給齊大人的禮物挑好了?”皖紫霄一進廳堂便看見韓景皺著眉頭來回踱步,本就有些發熱,這陣子更是一股煩躁直衝心頭:“晚宴所換的衣物已經準備妥當,請王爺早些選定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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