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也值得。
“有金子掉在地上誰不會撿。”紼聲嘟囔著。
別說他和語冰同是愛財之人,一般人看到一百兩金子在地上,誰不會去撿?不去撿的人才是傻瓜。
他紼聲可是個勤儉持家之人,彎個腰就能賺一百兩金子的事一定會做。
他既然是勤儉成性,到手的金子當然不可能輕易交出;當時若不跑給語冰追,是要他損失一百兩金子嗎?他才不依!
“就是有你這種人道德才會淪喪,路不拾遺?你沒聽過嗎?”語冰指著紼聲的鼻子破口大罵。
“沒聽過。”紼聲一臉茫然地看著語冰。
紼聲自幼只知練武,壓根兒沒讀過什麼書,三字經都背到人之初、性本善就斷了。
語冰當場愣住,沒料到紼聲真的不曉得什麼叫作路不拾遺。
“我只知道氣遠親不如近鄰、大富由天,小富由創、青梅竹馬、斷袖之癖、沉魚落雁。”紼聲一字一句地念著他所知道的成語。
語冰則頭痛不已,十分後悔為何要跟紼聲講到路不拾遺。
“總之,你不該撿那袋金子就對了,如果你沒撿金子我就不會這麼慘,你就是罪魁禍首。”語冰做下結論。
“如果要說禍首,最剛開始讓慎勤進盼縈樓的人可是你,我那時不在盼縈樓,讓他進門是你決定的,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紼聲微笑地望著語冰悔不當初的模樣。
語冰默默地離開紼聲,重新趴圓桌上,瞪著小山似的金子。
“正所謂自作虐不可活。”紼聲繼續不知死活的說。
剎那間,盼縈樓的大廳裡,一陣金光閃爍,語冰抄起金子砸人羅。
紼聲撫著被金子砸出的瘀青,他再度證明了一件事,千萬別用慎勤刺激語冰,語冰真的會抓狂。
至於語冰,他這會兒正準備自力救濟。
他趕著一輛小馬車,載著那堆金子往慎勤的住處走去。
可當語冰走到街口時,又將小馬車趕了回盼縈樓……
“喂!慎勤的家住哪裡?”語冰倉皇失措地問。
折騰了一會兒,語冰才問到慎勤的住處所在。語冰駕著小馬車耗費了很多時間才來到慎勤家門前。
因為語冰平常都乘轎,實在沒有自個兒駕過馬車,可是這次他就是不願讓別人跟來看笑話,只好他自個兒駕車羅。
況且,告訴他的人講得實在不清不楚,什麼過了橋就是,過了橋之後只有一戶人家,那戶人家門前的扁額寫著大大的“慎王府”三個字。
這裡是慎勤家?
“好小子竟敢騙我,回去要你好看,明明就是慎王府,慎勤怎麼可能……”
向來不怎麼關心京城權貴的語冰,此時,突地發現慎勤的慎字,和慎王府的慎字,竟是同一個字!
“不會吧?”
語冰十分訝異地望著慎王府的扁額。
慎勤就是二皇子,也就是前些日子被冊封為慎王爺的二皇子!
‘算了,管他的!無論他是何許人,都不可能讓他買我一夜。“
一想到自身的清白,語冰連忙將震驚和害怕拋到一旁。
在敲門求見後,門房並未刁難語冰,迅速地將他領去見總管。
語冰將馬車驅到前院後,必恭必敬的跟在總管後面,來到慎勤的書房。
雖然慎勤不比長皇子元狩受寵,可他的府第中仍充滿各種珍奇花卉,連書房的、擺設也十分講究。
慎勤穿著一件簇新的素底錦袍,提著毛筆不知在寫些什麼,語冰剛進門時他仍認真地寫字。
慎勤並未抬頭望向語冰,總管也沒招呼語冰坐著,他就這麼地被冷落了。
“我打擾到你了嗎?”語冰的聲音悶悶的,訪若在不滿些什麼,或許是因為慎勤沒有理會他,令他有些失望。
“如果你不是來退還金子,那就不算打擾;如果你來是為了要我打消念頭,那麼……是的,你打擾到我了。”慎勤笑了笑。
語畢,慎勤將墨跡未乾的紙張移至另一張桌上。
語冰這才瞧清楚,紙上寫的並不全是字,那是一幅山水畫。
他進來的時候,慎勤正在書寫落款。
語冰沒有回應,愣愣地站在原處,目光緊盯著慎勤不放。
不是因為慎勤的話讓他答不出話,而是因為他竟然覺得慎勤的笑容非常迷人。
慎勤本來就是個十分俊美的人。
他並未繼承其父擎陽的陽剛,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