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面對的不是粗直的韓虎霸,而是富有心計,心思縝密的靖元,是個難以對付的 人:“為什麼?總得給我一個心服口服的理由吧。我不會對你哥哥有害的。”
他笑了笑:“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傷害他,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對他的一種傷害,我不會再給你 們機會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哥哥,他的江山,他的臣民,他理應寸步不離地守護著。如 今他置天下於不顧,為了你弄地半死不活,已是辜負了滿朝文武、天下萬民對他的期望。他應 該清醒了,我不能讓他一錯再錯。”
“你們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你們在對他寄託厚望的時候,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他是你哥 哥呀,難道他的心情你一點都體會不到嗎?要不是有他給你撐著,你和米奇妙的日子能過得這 麼安然舒坦嗎?”
“他是帝,我是王,這就是區別。我承認我比他幸運太多,他承擔著許多其他人不必承擔的東 西。這是命中註定的,我又能如何?我沒有能力改變現實。小妙和你不一樣,我和他在一起很 幸福,但你不行,你和哥哥在一起是不可能幸福的!”
“是否會幸福是我和他決定的,不是旁人憑空臆斷的!”
他的堅定讓靖元一時無語,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不錯,這是你們倆的事情,旁人無法左右, 但你捫心自問,你們認識這麼久,除了傷害你還給他帶來什麼?”
這一質問,直刺心房:“你說得對,但是……過去並不能代表未來,也許我們以前的處事方法 不對,我想我們會找到更好的彼此交流的方法。”
靖元有些遲疑了,他是深愛著他的哥哥的,他比任何都希望哥哥能過地更好,可他也比任何人 都看得清楚:這是場危險的賭博。
他一瞬間的猶豫,被秋似水抓住機會:“靖元,相信我,告訴我他在哪裡?”他胸中一慟,跪 在了靖元面前。
靖元大吃一驚,男兒膝下有黃金,這麼一個驕傲自矜、心比天高的人,屈辱地跪在他面前,乞 求他的豈止是一個答案,更是一份感情的首肯。
受過千萬人的跪拜,卻承受不起他的跪求,立馬上前去扶他:“快起來,這讓我如何是好?”
他順勢拉住他的臂膀:“求求你告訴我。”
靖元大嘆一聲,無可奈何道:“他在峪嶺的行宮養傷,你若是想去,我可以派人送你。”
話音剛落,秋似水已如雲煙般飄去,遠處,傳來他朗朗謝意:“靖元,你的恩情我會記住的。 ”
這一處的行宮,明顯是模仿皇宮的構造,精簡而成。仍是守衛森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是硬闖,還是求見?他猶豫了。
硬闖,只怕還沒見到他,就先把他惹惱了;求見,又怕他賭氣不肯見。事到如今,不得不小心 謹慎。
正思忖著,就見朵爾木從遠出走來,於是趁人不備,將他拉至假山石後。
朵爾木剛要驚呼,秋似水連忙止住他。朵爾木虎著臉,壓低的聲音:“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來 這裡想幹什麼?”
“你替我轉告熙元,我想見他。”
“見他?哼!再捅他一刀?”
“我……”
“我不會讓你見他的,你死了這條心吧。他都已經傷得這麼重了,你還不放過他?可真是心狠 手辣!”言罷,眼圈便紅了。
“這並非出自我本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
“什麼迫不得已?有什麼人能強迫你秋似水?都是藉口!他要是有喜歡你一半這麼喜歡我,我 就別無所求了,哪裡還會捨得傷害他?”
“你當然可以無所顧忌地陪在他身邊,你不過是個孩子,你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不必考慮別 人的利益,只要你自己高興就好。可我呢,我若是拋棄無極教,教中上下人等如何自處,無極 教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我所付出的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你以為只有你有難處嗎?你看看這是什麼?”他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刺青——一個跳躍 的火苗,“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庫盧王族的象徵。你以為我遠離故土,跟在他身邊,心裡 很塌實嗎?我也有對我的民族的愧疚!就你一個人最無私,最博愛?我也不安,我也有責任感 哪!無極教?你心裡只有無極教!怪不得皇帝想要消滅無極教,讓你心中除了他,別無所想。 ”
看著他臂上刺青,秋似水不禁發愣。
“想要見他?你做夢吧!”
“不要!等等,我也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