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聲音警告道,“你敢?朕殺了你!”
在黑暗中,蒼諾的目光冰得讓人害怕。
“你殺吧。”蒼諾冷冷地說,“我不當你的奴才。”
灼熱的器官抵在羞澀的入口,皇帝受驚般地往後躲。
蒼諾卻不受影響地長驅直進了。
撕裂似的痛楚讓皇帝張大了嘴拼命後仰,蒼諾伸手,無情地捂住了他的嘴。
皇帝怨恨地盯著他。
“儘管恨我,當仇人好過當奴才。”蒼諾說著,狠狠挺腰。
被掩住嘴的皇帝發出低促的悲鳴,在蒼諾身下拼命掙扎。
練武有成的人要制住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帝,真的不難。
甬道幾乎被擴張到裂開的感覺,伴隨著體內隱隱約約升起,而且越來越強烈的快感,讓皇帝既難堪又憤怒。
漂亮的眸子射向蒼諾,是極端的恨意。
那麼艱難的培養出來的一丁點好感,一丁點似乎能在一起相處幾天的幻想,卻被男人粗魯的抽動頻率震散。
“我就算是個壞人,起碼還是個活人。”
插入的動作很大,讓皇帝又痛又刺激,不知改如何是好。
蒼諾顯然氣急了,進去的力道根本不加控制,“進宮,我是為了你;挨刀子,我心甘情願。”
皇帝蹙著眉,被迫承受他的怒氣。
甬道里敏感的黏膜備受折磨,進進入入,都哭喊著傳遞著痛與快感。
“我就是,很想,很想和你在一起。”
黃豆大的,熱熱的液體,濺在皇帝臉上。
被體內的異物折磨得神智遊離的皇帝,也不禁怔了一怔。
汗水嗎?
粗暴地在上方野獸一樣律動著的人,在黑暗中只是一個無比大的陰影,深深籠罩了自己。
那樣的野性強悍,勝過自己這個天子百倍。
不應該會淌淚。
“你不像個活人,錚兒。”
又一個深深的挺入,皇帝抽著氣,無助地扭曲著身子。擴充套件到極點的黏膜叫囂著求饒,被佔據的感覺,卻又隱藏著讓人安心的氣味。
蒼諾的聲音就在耳邊,貼著耳垂,可以感覺到他獨特的熱氣,聽見他喃喃,“你這個樣子,讓人心疼……”
他的指尖在皇帝臉上磨娑。
不溫柔,強硬地,彷彿要剝下皇帝臉上戴得太久的面具。
“我好心疼……”蒼諾的臉,挨在皇帝的臉頰上。
“哭吧……”蒼諾輕輕地說,“哭吧。”
輕輕吻著皇帝的唇角。
皇帝知道自己不該哭的。
他應該憤怒,高聲喚來侍衛,下旨,懲治。
可眼淚從眼眶裡不聽使喚地滑了出來。
他的胸膛被什麼給填滿了,不再疼,也不再感覺到酸楚,難受。
當他遭到鉗制的雙手被鬆開時,他不由自主地往下,抱住了覆在他身上的身影。
沒道理……
他沒時間去想道理,根本無暇去分析自己的舉動是對是錯。
他只是執拗地抱緊了這個正折磨著他,讓他渾身發疼,疼到幾乎哭出來的男人。
“朕……”他嗡動著唇,吐出一個字。
蒼諾的指尖停在他的唇上,“不要說朕,我,就說我。”
皇帝咬住了他的指頭,輕輕地。
“我……”皇帝問,“我的名字,是錚兒嗎?”
“是。”
“你怎麼知道?”
“我聽見了。”蒼諾低聲說,“就記在了心上。”
體內的異物,疼,羞恥,或者還是別的,讓皇帝忍不住想哭。
記在了心上。
皇帝長長的,彷彿要把一直憋在肺裡的悶死人的氣,一口都吐了出來。
心上。
心坎上。
他被一個蠻族,記在了心上。
第十六章
次日,御花園的鳥兒叫得特別爽快,特別早。
也許是皇帝感覺太過敏銳,只聽了一兩聲鳥叫,就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外面的天還是半灰的。
醒來後,感覺身後空空。
回頭,床邊深深凹下去一個印子,摸上去還有點暖意。他忽然想起了那個膽大妄為罪該萬死的混帳,神色不善地喚了一聲,“蒼諾?”
房裡寂靜,自己的聲音傳進耳裡,有幾分陌生。
皇帝翻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