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最後進行高溫焙燒,脫水、定型,注入銅液,才將完成。
經他一番解說,群眾們萬分信服,也終於瞭解,這位年紀輕輕的上官東家是位製陶行家。
還特地引進了龍泉窯所出產的瓷器銷售,數量有限,十分搶手。鋪子無論大小陶瓷器物或古物賞玩等等絕無贗品以假亂真,他們講求信用,價錢公道、童叟無欺。
當日,入內光顧的人潮一窩蜂,連鋪子外都排成一長串人龍,財源廣進,一日收入十分可觀。
坐在櫃檯內的玉算盤算錢算到手軟,招待服務客人的刁三杯、鐵勾子和單摸金也忙得不可開交。
阿丁時不時滿場跑,補貨補到暈頭轉向。
鋪子內,無論廉價或高價的陶瓷骨董賞玩皆有,可謂大小通吃——
四大領頭兒委屈了這麼久,終於體會到財神爺一旦臨門,好運、財運怎也擋不住。
當夜,鋪子打烊後,東家吩咐廚子擺酒設宴,熱熱鬧鬧地舉辦一場慶功會,犒賞在座的每一位在這陣子勞心勞力的付出。
酒過三巡,刁三杯人如其名,纏著東家非得喝下三杯酒不可。
上官修好生為難,連連推辭:「刁爺,我喝不得。」
「沒這回事,美酒佳釀怎會喝不得,快喝,否則東家就是不給面子。」
「我……」他推辭不過,只好硬著頭皮將三杯酒吞入腹。只消片刻,臉紅似火,增添了一抹羞怯。
「哈哈哈,好樣的!」
大夥兒口沒遮攔,逗樂著說:「東家此刻就像新娘子哪。」
上官修頭昏腦脹,幾欲坐不穩椅凳。
武夫適時地托住他的身子,免得他丟人現眼跌到桌下。
刁三杯一來勁兒,又敬三杯。
上官修勉為其難,又喝下三杯,整個人更加暈眩,不出半刻,已醉倒在武夫身上。
玉算盤湊上前,曖昧地調侃:「武夫,怎不將新娘子抱入洞房?」
他一手摟著小子,僅是睨了一眼已有醉態的玉算盤,但沒搭半句話。
「呵呵……」單摸金傻笑道:「你們的事大夥兒都心照不宣,壓根也不介意。咱們的東家和你同進同出這麼久,你瞧大夥兒有吭過一句閒話沒有?所以,你甭不好意思了,快把人抱進房,春宵一刻值千金。」
一番渾話越說越離譜,武夫懶得解釋。
刁三杯轉移了目標,鎖定武夫,「來,咱們兩人喝,看誰千杯不醉。」
「哦。」挑釁?
武夫冷哼:「別用杯子,拿大碗過來。」
「用碗,好哪!過癮……」他可熱情的咧,難得遇到肯較量的對手,就來比比看誰才是酒國英雄。
周遭的人開始鼓譟,紛紛圍攏湊熱鬧。
鐵鉤子說:「刁三杯嗜酒如命,一沾酒就死纏爛打,武夫你可得保重了,認識他的人都不肯跟他瞎纏。」
「拿酒來!」刁三杯命令。
武夫大手一揮,掃落杯盤,騰出空桌。單摸金提起一甕酒,登時擱上桌。
玉算盤放上兩隻大碗,單摸金立刻斟了八分滿,嘴上說著:「我很公平,酒都一樣多,可沒偏袒誰。」
拚酒的兩人各自抄起大碗,豪邁地喝下一碗接一碗,周遭的人不斷起鬨,數數兒,直到刁三杯再也喝不下,大碗落地,匡啷一聲,人也從椅子上滾落,醉昏了。
「哈哈哈——」大夥兒樂不可支,「刁三杯打明兒起要改名,得叫刁三碗!」
「對,咱們明兒就開始糗他,這小矮子一定氣得吹鬍子瞪眼。」
武夫充耳不聞,扛起醉暈在身上的小子,邁步回房。
其他人仍繼續笑鬧,時近子時,大廳之上杯盤狼藉,大夥兒各自回房休息,僅剩下刁三杯仍躺在地上,無人理。
「嘔……」上官修酒醉發作,靠在床沿吐得七葷八素,差點兒連膽汁都給嘔了出來。
幸虧武夫早有準備,回房將人放上床後便塞給他一隻痰盂,守在床側等著。
「好難過……」酒清醒了大半,他將痰盂交給武夫處理,便一頭栽到床內側,無須多久就睡熟了。
武夫逕自收拾殘局,開啟窗扇,讓房內透入一股清新。此刻,他簡直變成小子的奴僕,得費心伺候。
動手褪去小子的上衣,擰了溼布為他淨身,小子睡得像只熟蝦,體溫熱燙。
乍然,眼尖地察覺他的面板異常,竟發起紅疹了,莫非這小子沾不得酒——
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