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回首的恥辱歷經磨平了囂張稜尖,言不由衷幫宿敵開脫的青年異常鬱卒。
“別哄我。老實說你最近怎麼呢?”
“我?我沒怎麼。”
“你的喜怒哀樂娘豈會看不出。”蔥白的纖指搭蓋住蕭逸銘的手背,蕭凰詩疼惜地望向他稜角英銳的俊挺五官,“也怪我,明知你有心事也不問問,失職了。”
“夫人。”蕭逸銘有些慌神:莫非她察覺什麼蛛絲馬跡?
“孩子有煩憂向娘傾訴挺正常。”
“我……沒事,謝夫人關心。”被關懷的感動互動犯下的罪孽叫他心亂如麻,用僵硬的微笑掩蓋失措,目光東遊西閃躲避女人。
“逸銘。”持續的溫柔聲線酸澀了蕭逸銘的眼眶,義母是他最尊敬的物件,而他也只在義母面前流露真情;自認堅強即便遇挫亦不輕易表露,好比遭段孟啟和那奸險屠夫禍害他也咬牙忍受,把柄落人手甚至淪落給廢物少爺提鞋都盡力保持傲然,孰料欲蓋彌彰下看似強固的心牆已潰解……
“我先去了。”青年垂低頭很怕給她析穿費心掩蓋的東西,慌忙告退便逃也似的走了。
逸銘!蕭凰詩大喊,奈何唯她馬首是瞻的青年跟耳聾一般。
婢女們面面相覷,誰不知蕭少爺比大少爺更貼夫人心,如今居然無視母命實在詭異。蕭凰詩確信青年沒膽無視‘娘’的威懾,咽喉小幅的滑動,從遂而變小的背影收回注意的她隨即驅身前往內廳,平靜的神態未給誰察覺她握捏泛白的指關節與瞳中隱緩燃熾的慍火……
蕭逸銘黃昏時回府,似火夕陽照射他高挺瘦削的身材拉出長長的拖影,路旁有很多店鋪都封門打烊,人跡不算多的青石板街道越發映襯環境蔓延的寂寥。今天他空手而歸沒帶禮物,可能源於心情抑鬱看啥都缺了點韻涵,俗物根本無法匹配義母豔陽與月華相融相成的高貴氣質。
回到府裡不見段氏兄弟蹤影,篤定他們在屠夫家的蕭逸銘儘量強忍不安,但思緒早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