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腥味。
但是新皇帝沒有妃子,而玥王剛剛從這裡出去。
這……
“皇上?”錦帳內還傳來輕微的鼾聲,王喜雖然不太敢吵醒皇上,但是現在是特殊備戰時期,來的人是兵部的人,他更不敢耽誤了戰事。
錦帳裡的人醒了,坐起身來,撩開了帳子。“什麼事?”
“回稟皇上,兵部李大人有要事稟報皇上。”王喜躬著身子,回道。
凌日一聽怕是有景水國那邊的訊息,便道:“快讓他進來。”
王喜遲疑道:“……皇上。”
凌日沒多想,問:“還有何事?”
王喜不知道怎麼說,要是讓李大人進來這裡,他也會聞到這股異味,雖然他不知道剛剛玥王來過這裡,總歸會心裡起疑,但是要是自己明著勸阻皇上,那皇上就知道他已經知道了他和玥王的事。
王喜沒有遲疑多久,就道:“皇上,不如讓李大人去御書房,皇上稍事洗漱然後再過去。”
凌日心裡一驚,看向自己的貼身內侍,深邃的眸子射出危險訊號:“你知道了什麼?”
王喜惶恐,撲通跪地:“皇上恕罪,奴才聞到房裡有男子液體的味道,奴才也是怕李大人進來聞到後心生猜疑。奴才該死,皇上恕罪。”
凌日看了他半響,終於開口道:“起來吧,就照你說的去回他吧。”
王喜出去了。
凌日從床上下來。
以後跟凌月在一起的時候肯定還會有很多,難免不會被人撞見。
如果當有一天,天下人都知道了。那會怎樣?
☆、第十七章 爭吵
水月兒在玥王府住了幾天,卻沒怎麼見著凌月。早上他還在睡的時候他已經去上早朝了,晚上他都睡著了,凌月才從宮裡回來,始終都見不著面。
今日他直到中午才起來,管家鄧福給他準備了早膳,他忍不住問了鄧福:“你們家王爺最近很忙嗎?是不是真的要打仗了?”
鄧福也覺得自家王爺最近有些奇怪,但是也不能在水月兒面前胡亂猜測,只含糊答道:“奴才也不太清楚,沒聽王爺提起過。”
水月兒知道凌月和凌日的事,忍不住朝那方面想。難道真的每天下了早朝就跟凌日膩在一起?想想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哼,也不怕腎虧!”
鄧福聽了奇怪,問:“水公子,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
這時從院子外面來了個下人,是守門的,過來通報:“鄧總管,門外蘇家小姐求見王爺。”
蘇嫊來了?
鄧福看了看水月兒,回頭對那下人說道:“你跟她說王爺還沒回來,讓蘇小姐改日再來吧。”
守門的下人道:“小的跟蘇小姐說過了,蘇小姐說她是來送王爺一件禮物,王爺不在也不要緊,她放下東西改日再來也行。”
鄧福對水月兒道:“水公子,那我出去招呼一下,您請自便。”
水月兒點了點頭。
鄧福跟守門的下人出了院子,往門外去,出了門,果然見蘇家大小姐蘇嫊帶著個丫鬟在門外等著。
鄧福見了禮,道:“蘇小姐,好巧今兒王爺不在,怠慢蘇小姐了,小姐莫怪。蘇小姐請進。”
蘇嫊臉上親切,“鄧總管哪裡的話,是我打擾了。”就隨著鄧福進了府門。
因為知道這蘇家小姐可能是將來這王府的女主子,不敢怠慢了。到了客廳,給蘇嫊讓了座,奉了茶,鄧福站在一邊,伺候著。
蘇嫊朝丫鬟使了個眼神,丫鬟將手裡捧著的一個錦盒遞給鄧福。“這是我爹爹多年前在西域別人送給他的一盒香料,是用雪蓮與特製的香料混合而成的,在房裡點了,可以提神醒腦,亦可強健身體。你家王爺從外地回來,肯定勞累疲乏,所以我特地拿過來送給王爺。”
這蘇小姐可真是善解人意。鄧福心想,他接過錦盒,道:“那奴才代王爺謝謝蘇小姐了。”
水月兒這時就躲在客廳後面,聽到蘇嫊的話,笑了。他可不就是勞累疲乏,不過她肯定想不到他是因為整日跟凌日廝混在一起鬧的。一時沒忍住,竟笑出聲來。
在廳中的蘇嫊聽到這突然傳來的笑聲,好奇地回頭,正好跟水月兒打了照面。水月兒被發現,訕訕地走了過來。
鄧福看到水月兒,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水月兒既然出來了,也不好當做沒看到。“啊,蘇小姐,這是——”
蘇嫊愣愣看著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