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圍草叢裡各種小蟲的叫聲,奇怪,都已經是秋天了,居然還有這麼多蟲叫聲。
“小廝說你吃飯連菜跟湯都沒動,怎麼,那些菜不合你胃口?我讓他們重新給你弄……”夜巋然走到他面前,姿態低低地說,毫不掩藏寵溺之情。
很奇怪,跟夜巋然上床都沒怎麼覺得噁心,現在他這樣事事關心他,卻叫他覺得噁心。
他到底是想幹什麼?像追求女子一樣在追求自己嗎?
“將軍,三更還未到。三更到了,我自會到將軍房裡去。”凌月說完,越過夜巋然,朝院門走去。
夜巋然如鷹的眼裡,一瞬間就是暴風驟雨將要來臨的滔天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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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照例在凌日身邊守到三更時刻,然後過去。
今日不知為何,隱隱覺得有些不安,所以在將軍房門前徘徊,遲遲不肯敲門進去。
“還不進來?難道是怕了本王?”冰冷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這下就算想繼續磨蹭點時辰也不行了。
推了那扇虛掩的門進了屋裡。
不似昨日屋裡的漆黑,今日倒是滿室的燭光,亮堂堂的。
不過屋裡有些霧氣。透過繡有虎豹圖騰的屏風,隱約看到裡面有人在沐浴。
“過來,幫本王擦背。”那人命令道。
凌月捏捏拳頭,走了過去,拿起架子上的毛巾,站在那浴桶前,略彎了腰,沾溼了毛巾,在他背上擦起來——有些不情願的敷衍。
氤氳的水汽中,閉目的將軍突然睜開眼,反手過去拉住凌月手腕,用力一扯。凌月本就傾身向前的姿勢,很容易就被他扯翻在浴桶裡。
浴桶裡的水瞬間向外溢位,潑了一地。
“你幹什麼?!——”質問聲還落音,嘴唇就被堵住。
他閉著唇咬著牙——他就用力捏他下顎,迫使他張嘴,靈巧的舌頭鑽了進來,攻城略地,不放過他口腔任何一個地方。
他掙扎著不讓他得逞——他將他的雙腿用膝蓋頂開,置身其間,衣褲不是用脫的,直接在水中撕碎。
雙方力量懸殊。他很輕易地就制服了他。
當他得逞,凌月已經放棄了掙扎,下身又傳來一陣一陣的痛楚——那本身就不是做此用處的地方,何況他如此粗暴。
他趴在浴桶的邊沿,任對方在自己身後肆意。桶中的水隨著對方的動作,一下一下地撲騰到地上,在地上濺起水花,一朵,兩朵,三朵,四朵……
彷彿沒有窮盡。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於盡興,將他轉過身來,戲水般地親吻他的唇。
“你的身體真讓我欲罷不能。”他這樣說著,下身竟又有了反應。
凌月驚覺他的反應,驚恐地掙扎起來。
“放過我,放過我……”他這樣哀求著,“那裡好疼,好疼……”
再來一次,他一定會死一定會死!
男人似乎好心地想放過他,站起身將他從水裡抱起來,用下人早就準備好了的寬大的毛巾仔細幫他及自己擦乾了身子,又抱著他往床那邊走。
將他輕輕放在床上,將軍眼裡都是笑意,但笑意未達眼底,臉上的表情依然冷酷,說出的話也很冷酷:“似乎你更喜歡我對你殘酷一點呢。”
凌月不知他想怎麼對付自己,隱隱知道他是在報復白天自己對他的冷淡,他下意識地搖搖頭。
“還記得昨天我怎麼幫你做的嗎?”將軍似好心提醒他,單手捧住他臉,拇指在他嘴唇上暗示,“今天你幫我做!”這是命令。
這是個不得不從的命令。
凌月顫巍巍的手,扶住對方的熱物,一寸一寸……
☆、第十四章 若是凌日(上)
昨夜竟被折騰到天亮。現在睜眼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西院屬於自己的房間裡,時辰已經是午時了。
身子是被清理過了的,那處估計是被抹了藥,疼痛的感覺已經不太明顯,只傳來陣陣清涼的刺激之感。
那人為他上藥時他已經是昏迷狀態,現在想起來,臉上火一般的熱辣,又紙一樣的慘白。
昨夜該是什麼難堪都做過了。
他是徹底不潔了。從頭到腳,從裡到外。
嘴裡面那人的味道,還殘留著。讓他陣陣作嘔。
起身找茶水來漱口,因為身子不穩,踢倒了凳子,趴在了房中央的梨木桌子上。
一滴眼淚從他眼裡滾落下來,接下來第二滴,第三滴……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