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事。”她低下頭,很輕很輕地道:“師兄,我對不起你。”
夏紅塵聞言一怔,不知怎麼心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同門三載,他傾心她三年,他們本該是一對佳偶,怎料,天不從人願。
“我沒怪你。”他只怪他倆沒緣份。“你身體不好,定是在深山住久了風寒所侵,別再待在這兒,我送你回家。”
回家?她悽然搖頭,她做出這種寡廉鮮恥、敗壞門風的事情,教她怎麼面對家人?
“我不回去,我沒臉回去。”咳了兩聲。
“寧清。”他執起她的手,將她從石上扶了起來:“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如果還怪你,今天就不會來找你了。我帶你回去吧,伯父伯母一定想念你的緊。”
他不介意,可是她無顏見人。“師兄,你對我的好,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但是我真的……”唯餘哽咽。
“夏紅塵,你在哪裡?”
一個微惱的呼聲莽撞地插進兩人之間,顧寧清聞聲色變。
太可惡了,跑這麼快!沈素心氣喘吁吁地爬上山坡。這個夏紅塵跑到哪裡去了,真要把他丟給野狼當點心吃嗎?
咦!前面有一間茅屋,屋前還有兩個人,那個男人不正是他久尋不獲的夏紅塵?旁邊還有個女人呢。
“可惡啊。”沈素心捋起袖管,準備大幹一場,高聲喊道:“夏紅塵,你把我丟在後頭,自己卻跟個女人在這裡打情罵俏,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野狼給吃了?”
走到跟前,夏紅塵又是那種冷得可以凍死人的眼光。
是沈素心?顧寧清又驚又奇。
是他沒錯。但是,沈素心是那麼溫文儒雅、瀟灑多情,永遠帶著三分含蓄的微笑,永遠是不慍不火的從容自在,而眼前人不是這樣啊。
大多太豐富的表情,抑揚頓挫的聲音變化,如果以前的沈素心是玉人,那眼前的沈素心就是有血有肉的真人。
“你幹嘛這麼盯著我瞧?”沈素心笑嘻嘻的。“能被美人盯著,我是很高興啦,總比被冰塊瞪好多了。”朝那塊冷血無淚的大冰塊橫去一眼。
“你……”顧寧清有滿腹疑問,他怎麼可以這麼若無其事,這麼雲淡風輕的和她談笑自若?
“在下沈素心。”
他真是很愛笑哩,他一笑起來,把所有的冷淡和距離全都掃空了,教人捨不得把視線移開他的笑臉……
“這位姑娘尊姓芳名?”
他……不認識她?她驚愕。
在她張口結舌的時候,夏紅塵代她冷冷地回答了:“她姓顧,顧寧清。”冷冷地看著他饒富興趣的對著顧寧清微笑。
“師兄?”他的異樣教顧寧清一時無法接受,希冀夏紅塵給她一個解答。
“他傷了頭,以前的事全忘了。”
全忘了?被人揹叛的痛苦仍在心中淌血,始作俑者已然拋去一切,多可笑,復可悲。
“姑娘你認識我?”沈素心好奇地問。
唉!他真是太可憐了,全天下的人都認識他,就他什麼事都不記得。
她認不認識他?鳳儀亭中的山盟海誓突然浮過眼前,他深情的眼眸凝視著她:
“寧清,今生今世我永不負你。”
而他居然什麼都忘了?
“你哭了?是不是夏紅塵欺負你?我幫你……”想逞英雄的人一對上一雙凶神惡煞的吃人眼神,氣勢馬上軟下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很有道理,要聽前人的話。
別惹火一個比你強上千倍百倍的人,除非你想找死。
惹她傷心的不是別人,就是他沈素心。夏紅塵心刺了一下,顧寧清痴迷的眼神透露太多教他心痛的訊息。到現在,她還是沒忘記他,是嗎?
“寧清,別教伯父伯母傷心,他們若是見到你回去,定然歡喜得很。”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