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死,那些對於我來講沒有區別。說到這些真是愧對天下,愧對萬民了。
感覺到他也動容了,我繼續我的說辭。
但我真的累了,我不想這樣繼續我蒼白的人生。
如果有來世,我真想生在尋常百姓家。生活可能會苦些,最起碼讓我感覺一下真正的青山綠水,花草魚蟲,不是禁宮中罕見的珍品,而是普普通通的。
王,不要說了。他抓住我的手。
王,我不會讓你這樣下去的,一定不會的。
說完,他急忙跑了出去。
我說這些話真真假假都有。說不留戀王權騙的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我雖然不熱衷,可沉迷其中那種迷醉的滋味我無法忘記。當天下臣服於腳下,你恨的人也恭敬在你身前行禮,那是一種征服感以及無以倫比的美妙。
鎏蘇,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他遠走的背影我只能如此。
在比較平靜的日子裡,又過了兩天。毓軒還是每天都來,每天讓我喝藥。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用強硬的態度灌我。空閒的時候我想,也許我的身份讓他還是有一些顧忌吧。
我的體力幾乎已經到了極限了。
這天的雪很大,很像我的母親描述我出生那天。我不禁難過,難道大限終於到了嗎?我終究要敗給自己。
毓白。一聲呼喚,我閉上了眼睛,是毓靖。
怎麼還是這樣的任性。
感覺到他坐在了我的身邊,我衝他笑了笑。
對他說,他們還是叫你來了。睜開眼睛,看著他,數年未見,他的樣子沒有太大的變化。
看你,瘦成什麼樣子了。
他的手很溫柔的滑過我的臉頰。
亂喝酒,不吃藥,不吃飯,你真的想這樣在我們面前自絕?
我保持著沉默,這個時候誰先沉不住氣,誰就敗了,對毓軒是這樣,毓靖亦然。再說,他已經來了,我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罷了,罷了。明知道這是你設的局,我也來了。
兩天前鎏蘇來找我,讓我救你出去。我知道你肯定沒有和他明說,是他自己找我的,可我知道你的心思。我想了兩天,看你在這期間是否有專機,可昨天夜裡毓軒也到我那裡去了,他也讓我來勸你,勸你吃藥,不要在生氣了。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樣的簡單,以毓軒的處境和個性,但凡有一絲的可能,他肯定不會來找我。他說太醫告訴他,你現在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還沒有昏厥全是一口氣撐著,過了今天晚上還沒有好轉的話,就是神仙也無力迴天了。
我和你說到這樣的地步,你也不要再隱藏什麼了。毓軒只想你可以吃藥,鎏蘇想讓我救你,只怕你自己的想法不會如此的簡單。
毓靖,你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講過話。
我看著他,嘴角必是諷刺的笑。
你好聰明,我撐了一口氣到現在就是想讓你來,而你其實早知道我的事情和處境,你一直沒有來,為什麼?
他若有所思,轉身從身後取了一把劍,我一看,竟是瑤光劍。他遞給我。
這是毓軒給你的。
我接了過來,坐起了身子。
你想走,我讓你走可好?
那我以後呢?出宮後是被安排在你的府邸還是鎏蘇的?
毓白,你是鄭王,我們必須把你安排在我們找的到的地方,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