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安笙多年以前曾經看見過的,每當任青看往長安的方向時就會出現的,帶著怒意的眼神。
那樣熟悉,卻又那樣陌生。
安笙驚得半晌無語,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開口道:「你……你怎麼在這裡?怎麼進來的?」
任青嘴角一勾,「我堂堂御吏中丞,連王侯相府都能來去自如,又何況這家小小的酒肆?」
安笙聞言,雙眉一皺,冷冷的回了一句,「也是,李相義子,誰敢攔你?」
他譏諷般說完,便側頭看向一旁,卻忘記了自己正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
褻衣衣襟敞開,露出大半個雪白的胸膛,胸前兩點嫣紅的突起在薄薄的衣物下若隱若現,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修長的雙腿毫無遮擋的裸露在外,薄繒的衣物堪堪掩住要害部位。
見眼前的人這般睡意慵懶之態,任青忽然覺得喉頭一干,目光也沿著他雪白的脖子緩緩往下,貪婪的欣賞著這一番掩不住的春光。
也許是察覺到氣氛有異,安笙略帶不安的回過頭來,卻正好對上任青那灼熱的眼神,他頓時緊張起來。
自己不是沒有在他面前赤身裸體過,而且,連更加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應該早就習慣這般裸呈相對了才是……可為什麼……他的眼神,竟讓自己有一種異樣的,從未有過的侷促與不安的感覺?
安笙拉過被子想掩住身體,卻毫無預警的被任青緊緊抓住手腕。
他抓得是那麼用力,安笙覺得手腕像是被拙上了鐵箍一般,收得越來越緊,他不適的掙扎了一下,抬起頭來直視著對方。
「放手!」他略帶惱怒的道。
見安笙臉上浮現出一絲疼痛的神色,任青才緩緩的,帶著嘶啞的開口:「你竟然應允了虢國夫人?」
他手上用力,硬把安笙的身子扳了過來正對著自己,「楊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大門好進難再出,你簡直就是在把自己送入狼窩。」
「狼?」安笙仰起臉來看著他,秀麗的面孔上泛起冷笑,「又怎麼比得上你李家如虎?」
任青聞言,眼中精光一閃,手指緊緊的鉗住安笙的下巴,他頓時動彈不得,卻毫不退縮,只是瞪大了那雙漂亮的湛藍眼眸憤憤看著。
兩人頓時沉默下來。
良久,任青那清朗的嗓音才又緩緩響起,帶著一股莫名的怒意,「我倒是差點忘了,虢國夫人向來喜歡漂亮的東西,還有……漂亮的人,尤其是像你這樣漂亮的少年……」
他一邊說,手指沿著安笙的臉頰、脖子慢慢往下。
而他的手剛碰到自己細嫩的肌膚,安笙就忍不住身子一抽搐,心裡頓時覺得發毛,說不出一種不好的預感,想掙開,偏生又像是著了魔一樣,在對方那彷彿蘊含了一團火焰的目光中,渾身都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粗暴的扯開自己的衣襟,然後探了進去,略顯冰涼的手指剛觸到那點突起,安笙猛地一抖,這才驚醒過來。
「別碰我!」他想要避開任青,可是身體早已落入他的控制之中,被壓在床榻之上掙脫不得,長長的黑髮披散在枕被間,連臉頰上也帶著幾絲凌亂的碎髮,衣襟大敞,雪白的身子幾乎都裸露在外。
任青雙手撐在安笙身體兩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裡是沒有絲毫遮掩的怒氣,可說話的語氣卻越來越平穩了,甚至稱得上優雅柔和。
「別碰?怎麼,別人碰得我就碰不得?」任青慢條斯理的說道,看著身下的人渾身顫抖,顯然被氣得不輕,越發有了一種惡意的快感,嘴裡說出的話也越來越難聽,「虢國夫人那高貴的婊子,嚐起來味道怎麼樣?」
「你!你胡說八道!我和夫人才沒有你說的那樣齷齪!」想不到對方居然會說出如此下流的話來,安笙氣得眼前一陣發黑,想也不想就舉起手想給他一耳光,卻被任青輕易抓住,順勢反背在身後,抓起散落一旁的腰帶緊緊綁住雙手。
「哼!」任青冷哼,嗤嗤幾聲衣物撕裂的聲音,將安笙身上的褻衣悉數扯破撕開,丟到一旁,手指毫不留情的捏住胸前那點嫣紅的突起搓揉起來,「我倒要看看,你這樣的身體要如何去抱女人?」
胸前那敏感的櫻紅被任青故意重重的掐弄捏揉,很快便充血紅腫挺立了起來,疼得安笙皺緊了眉頭,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身上的人。
曾經和他那麼多次的交歡纏綿,他總是那麼溫柔的、小心翼翼的唯恐傷害到自己……可如今,卻變得如此粗暴,毫不顧忌自己的感受,只一味的重重搓揉,手指所到之處,肌膚上就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