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泥人給我,放你一條生路。”田揚風不再和薛慕延嬉笑,眼神中全然是冷冽的殺氣。
“你以為你能輕易制服我?”薛慕延偏過了腦袋,像是在思索什麼。半晌,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從中倒出一條色彩斑斕的小花蛇來。“我武功的確不及你,但…你好像怕毒物吧。”說完,薛慕延咧開嘴,衝著田揚風曖昧的一笑。
“呸,你怎麼知道的?”田揚風眼中的殺氣在看見那條青紅斑斕的赤煉蛇後完全消失殆盡。
“呵呵。”原來他還不知道呀。薛慕延心中暗自竊笑。其實他這一舉動著實冒險。田揚風和他都已經得到千年冰蠶的精髓毒液,現在可謂是“百毒不侵”了,可是眼前這個依舊滿眼充滿懼怕之色的精明小子,似乎並不知道這點呀。“那日幫你取暖,你光裸的背脊貼在我胸膛,不停的噌呀噌,口中還不斷的說著你怕毒蛇毒蟻毒蠍……這些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薛慕延故意晃動了兩下手中的赤煉蛇,果然見田揚風一陣反胃的作勢要嘔吐。
“你趁人之危,好一個無恥的小人呀!”田揚風自己後退一步,離那個花花綠綠的東西遠點。
“揚風,你說我要是小人我還真傷心呢,早知道你會這樣說我,我那日就不幫你取暖了!”薛慕延收起赤煉蛇,話語中頗有小媳婦受冤的意味。
“別說的我們很熟似的。”田揚風嫌惡的板起臉。“你這次偷泥人不會也是碰巧吧?”說碰巧的話就太沒天理了吧。騙傻瓜,傻瓜都不會相信。
“你果然精明呀。”薛慕延釋然的笑笑。“我是跟蹤你的。”
“跟蹤?”不會吧。這麼卑鄙無恥、沒有道義的小人之為他也能做的出來!田揚風瞠目結舌的找不到下一句話。
“這泥人你是要還是不要?”薛慕延拎出一個小袋子晃呀晃。
“要!”老爹的吩咐,他怎麼敢不要。就算這次又落在了這個變態神醫的手中,他也會再次把他奪過來的。只是這中間過程…恐怕要辛苦點了。
“那好,只要你能……”薛慕延竊竊一笑。
“能怎樣?”怎麼有不好的預感?
“把你的小嘴貼到這裡…”薛慕延輕輕指指自己的唇繼續說道,“我就把這些泥人像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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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小嘴貼到這裡…」薛慕延輕輕指指自己的唇繼續說道,「我就把這些泥人像給你!」
什麼?這不是讓他…讓他親他?!果然這個變態有斷袖之癖呀!田揚風皺緊了眉頭。
「怎麼樣?」薛慕延靜靜的等在那裡。「不過…你要是不同意也就算了。」薛慕延大方的搖搖頭,「最多我千 裡迢迢趕去東海,把這些泥人都扔到海里。」
扔到海里?就算不溶化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撈出來吧!哼,想這變態神醫果真行事乖張、不能用常人的行為思考 !田揚風咬牙切齒的握緊拳頭又再放下。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去輕輕的碰碰他那張囂張的、可恨的、惡毒 的又惹人氣憤的萬惡源泉嗎!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揚風,還沒想好?」薛慕延故意閉上眼睛嘟起他性感而鮮豔的薄唇,裝做準備享受田揚風的主動親吻。而實 際雙眼悄悄眯起一條細縫來注意田揚風的舉動。
只見田揚風心不甘、情不願的拖著兩條更本就不想靠近的雙腳,步履蹣跚的踏著沉重的步子,活像要上炮烙臺 一樣的死撐著臉孔『爬』了過來,卻在離他鼻尖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咯嗞嗞」一聲清脆的咬牙聲在寂靜的山林裡顯得分外的響亮。嘀的一下,如同蜻蜓點水一般,一個冰涼的觸 覺在咯嗞嗞聲後輕落在了薛慕延的雙唇上。又呼的一聲,明顯的那個靠近的人又飛速退開了。
沒想到他真的吻他了!薛慕延睜開眼輕輕碰觸了一下自己剛被田揚風輕啄過的地方,那裡似乎還遺留著他冰涼 的觸感。他真的沒有料到他會來吻他。最初的那句話不過是一個逗弄他的玩笑而已,誰知竟然……不知道是不 是由於那冰涼的感覺還是其他,他突然有種意猶未盡的可惜。
「泥人給我!」田揚風距離薛慕延有一大步。剛才要不是他畏懼他懷中小瓷瓶中的那條小花蛇,他早就把袋子 偷過來了,也不用這般委屈了自己,去碰那個有斷袖癖的惡神醫!
「揚風,你的接吻技巧還有待改進呀。」薛慕延故意嘲笑著田揚風來壓抑住心中想衝上去抱住那個滿臉憤恨的 人,來好好彌補一下剛才自己的那一瞬的失落感。隨後把裝有泥人的小袋子拋了過去。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