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師兄最好,會哄我、寵我,二師兄,我最喜歡你了!”
“真的嗎?”時休一臉的受寵若驚。“大師兄,師妹這樣對我,你會不會吃醋啊?”他對柳逸峰擠眉弄眼。
柳逸峰淡淡一笑,“怎麼會?能讓她纏上你,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時休,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好好使用吧!”
他說的是玩笑話也是真心話。打從十年前他入師門,這個小他八歲的師妹就纏上他了,一直到現在,她的世界還是以他這個大師兄為中心來運轉的。她就像他的小跟班一樣,如果他要往東,她一定不會往西,他要去哪裡,她說什麼都要跟,從早到晚黏著他不放。
他不是討厭席仙兒,相反的他相當疼惜她,把她當自己親妹妹一樣的疼愛。可是現在十年都過去了,這小娃兒的心智一點都沒有長大的跡象,還是黏他黏得死緊,不知道向來眼中只有他的席仙兒何時才能把注意力移到哪一個倒黴鬼——喔,不是,是幸運的男人身上?他每天都祈求上蒼,求老天爺讓這個幸運兒快點出現,拯救他脫離苦海。
“臭大師兄,死大師兄!我真的不理你了啦!”受到冷落的席仙兒氣得小臉都紅了。她抓住身旁左寒星的手,向他求援,“三師兄,你看大師兄又欺負我,你幫我說說話嘛!”
事實上,左寒星在四人中入門最晚,理應算是席仙兒的師弟,不過因為他和柳逸峰同年,比排行第二的時休還要大上四歲,所以席仙兒都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師兄。
左寒星的手雖然被席仙兒抓住,但是他飄然遠去的思緒並沒有回到身上,他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恍惚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寒星,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時休說完話後和柳逸峰互看一眼,他們對左寒星離開南海的這一個月來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感到不解,同時也感到憂心。
他們兩人都是在孩童時期被席西山收留的,兩個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左寒星卻不一樣,他是在六年前自己找到南海來,求席西山收他為徒的,他的身世是個謎,他的過去是個謎,他全身上下可以說都是謎。
在四人中,左寒星雖然入門最晚,可是他卻是最努力習武的一個,他的武功在四人中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再者他的出手也是最狠、最毒辣的,當他使出他的薄劍時,全身散發出的戾氣常常會把對手壓得喘不過氣來,完全不像平日寡言冷漠的他。
左寒星不愛說話是很正常的,可是像這段日子這樣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樣子,讓柳逸峰他們直覺到似乎會有什麼事發生,這種不好的預感是愈來愈強烈了。
左寒星還是沒有聽到時休說的話,他深不可測的黑眸看著前方的某一點,表情也變得凝重了。
“三師兄又不說話了!”席仙兒點點頭,煞有其事的說:“我知道了,三師兄一定是不願意在這裡等我爹來跟我們會合。我也一樣啊,大師兄,我們可不可以自己去闖蕩江湖啊?不要讓我爹跟好不好?如果有他在,那還有什麼樂趣啊?”
這是她第一次離開南海,第一次來到中原,這一個月來她走馬看花玩得不亦樂乎。這個未知的世界實在是太好玩、太吸引人了,尤其能和柳逸峰在一起,她真的好快樂喔,這樣的生活她過一百年都不會嫌多的。
可是如此快樂的時光只有一個月,過兩天席西山就要來跟他們會合了,說要帶他們去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江湖。想到這裡她就想哭,席西山一來,什麼快樂都給破壞掉了,有這個脾氣古怪、思想莫名其妙的爹在身邊,不管去哪裡都是一樣的;不管是再美的仙境,心情還是一樣像在地獄。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那她還不如待在南海就好,她千里迢迢來到中原可不是要陪席西山遊山玩水的。
柳逸峰聽席仙兒這麼說,露出苦笑,“你這個做女兒的都說不動師父了,我可能叫他老人家不要來嗎?不錯了啦,至少我們逍遙了一個月,這樣就應該感謝老天爺了!”
“一個月不夠啦!好玩的地方還有很多沒去呢,如果爹來了,那誰還有心情玩啊?”席仙兒忿忿的叫道。
柳逸峰和時休對看著,兩人臉上都有著莫可奈何的表情。
大家想的都一樣,他們都不願和席西山會合。
可是這只是空想罷了,對他們四個人來說,席西山說的話就像聖旨一樣,沒有人可以違抗的。
“唉!”除了還在神遊的左寒星,其他的三人都深深一嘆。
“喂,你們四個!”在此時,從外面進來了數名大漢,他們直往柳逸峰這桌而來。
這班人來勢洶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