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峰也一樣累壞了。
不過不管他怎麼疲累,卻沒有忽略周遭環境的變化。
說是環境的變化並不恰當,應該說是人的變化才對。
他知道有人在窺伺自己。
已經好半天了,從黃昏時分到深夜,那個人的氣息他一直感覺得到。
雖然他沒有見到本人,不過他可以猜得到這位不速之客武功高強,而且還是個女人。
這是女人的步伐沒有錯,至於她為何要窺伺他,這就要問她本人了!
他可以感覺到她一直在窗外,到了三更時分,他聽到她匆促離去的腳步聲。
想走?沒這麼容易。
他輕聲躍了出去,聽著她幾乎快聽不見的腳步聲尾隨在後。
沒有多久,他看到眼前的黑影像只貓般靈巧的穿越在樹林間。
果然是個女人,這苗條纖瘦的身影說明了他的猜測是對的。
他自覺腳步已經放到最輕,不過還是讓她給發現了。
她突然發足狂奔,顯然已經察覺到他的存在。
柳逸峰對她是愈來愈有興趣了,在沒有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之前,他是不會空手而回的。
見她躍到了樹上,他緊跟著也跳了上去。
見她又跳到另一棵樹,這一次他幾乎和她同時落在樹幹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她的手腕,與她轉過來的臉對個正著。
這是……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樣,直視著她的臉,他居然看呆了。
她好年輕,頂多比席仙兒大個一、兩歲。
她的五官端正、容貌秀麗,她的美麗不輸給席仙兒,更有另一種楚楚可憐的風情。
是她的眼睛。那麼黑、那麼澄澈,可是卻充滿了憂愁,好像眼淚隨時會流下來;只是看著她的眼睛,柳逸峰心中就湧起一股想要保護她的慾望,好像……只有他能保護她一樣。
“你看什麼?”黑衣少女惱怒的問。
“你說呢?”柳逸峰的視線還是沒能從她臉上移開,這不是他的錯,誰教她生起氣來美麗依舊呢?
黑衣少女充滿怒氣的視線狠狠地射向他,這時的她沒了令人我見猶憐的感覺;溫馴的家貓轉身變成會咬人的潑辣野貓。
“放手!”她暗暗使力,卻未能讓他的手動一分一毫。
“我為什麼要放手?!”柳逸峰反問她。“一個在我房外偷窺大半天的人,你認為我該放開你的手嗎?”
“你——”黑衣少女牙一咬,用另一隻手直擊柳逸峰的臉。
柳逸峰把頭一歪,輕鬆躲過她這一擊,同時也攫住了她這只不安分的手。
黑衣少女氣得說不出話了,她的雙手都被制住了。
“你再不放手的話,休怪我不客氣了!”她冷聲的警告他。
柳逸峰微笑道:“要我放手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你姓什麼、叫什麼,還有為什麼要監視我?”
“你做夢!”黑衣少女冷笑一聲,身子突地向後一仰,雙腳隨即踢了出去。
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逼得柳逸峰不得不放開她的手。
他的手是放開了,可是他這一收手力道過猛,黑衣少女來不及調整身體的重心,就這麼從樹上栽了下去。
“小心!”柳逸峰出聲的同時人也飛了出去,他抱住她下墜的嬌軀,兩個人安穩的落地。
黑衣少女一落地就推開他。她瞪著他,憤怒的麗顏染上了些許胭脂的顏色。
“你趁人之危,下流!”她不知道自己臉紅了,還當自己氣得臉上發燙。
柳逸峰一臉的無辜,“我救了你,你居然還罵人,這年頭好人是不是不能做了?”
“你……誰要你來救?我本來就可以救我自己的!是你多管閒事!”黑衣少女強辭奪理。
她生氣的模樣真教人百看不厭啊!柳逸峰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法把目光從她臉上移開,就算會惹她生氣,他還是想多看幾眼。
他聳聳肩,“好吧,就算我多管閒事好了,可是你有必要氣成這樣嗎?只是抱你一下就說我下流,難道從來就沒有男人抱過你?”
黑衣少女的臉更紅了,她是知道柳逸峰是個風流種子,最愛處處留情,他雖然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南海,卻在中原傳出不少風流韻事,但是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成為他拈花惹草的物件之一,必須聽他說這些會讓她臉紅的話。
“你真的是……就算我被男人抱過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