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自行去忙,無需緊張。
清王在宮中處理了一天的朝政,小皇帝一臉感動,直叫皇叔早點回去休息。期間,清王去後宮看望了太後,太後躺在搖椅上,冷嘲熱諷了一番。清王冷冷地落下幾句話,便轉身離去了,惹得太後惱得摔碎了極品白瓷茶杯。
回到府裡,正是用膳時間,卻沒看到鳳司溟,不由地冷聲問:“鳳王呢?”
總管欠了欠身,道:“回鳳王府了。”
“怎麼回事?”清王寒聲問。
總管道:“午間侍女喚鳳王起身,卻見床鋪整齊,被褥冰涼,想是離開多時。屬下立即派人去尋找,鳳王他……人在鳳王府。”
清王擰了劍眉。小皇帝賜鳳司溟府邸,緊挨著清王府,可鳳王府新落成,下人不多,伺候比不得清王府周全。只是,他為何執意去鳳王府?
手指敲了敲桌面,清王起身。“去鳳王府。”
“可要帶些什麼?”總管問。
“不必了。”
行至門口,清王對身後的侍衛道:“你們不必跟來。”
“殿下?”侍衛一臉不解。
“──讓暗衛也撤了。”清王想了下,又吩咐。
“這萬萬不可!”侍衛驚訝。清王身邊豈能沒有侍衛保護?雖說鳳王府就在隔壁,可遠沒有清王府安全。
“退下吧。”清王一甩袍子,出了門。
被留下的侍衛,一臉莫名。
鳳王府的下人,都是從清王府裡調配過去的,雖然人手不多,但個個聰明伶俐。當看到清王一人進府,全都規規矩矩地行禮。
“鳳王在何處?”客廳內,清王問侍候的侍女。
侍女上了茶,落落大方地回話:“稟殿下,鳳王殿下在廚房。”
“廚房?!”清王難得露出詫異的神色。他一個大男人在廚房做什麼?
侍女抿嘴一笑,道:“鳳王殿下說,清王殿下午膳時間必定會來,他要做幾道好菜。”
“嗯?”清王眉頭一攏。風逝會做飯?他何以突發奇想,跑到鳳王府裡做飯?
再也坐不住,叫侍女帶他去廚房。
廚房內,鳳司溟一身利落裝束,站在灶爐前,端起放在爐子上燉的瓷鍋,旁邊圍了三四名廚師,全都一臉好奇,又不時地發問。
清王站在門口,看裡面風風火火,忙裡忙外,桌上擺著七八道已完工的菜。廚子們圍成一團,倒是主子正忙著把瓷鍋裡的燉肉盛進盤子裡。
鳳司溟擺好盤子,一抬頭便看到清王冷然地立在門口,英挺的劍眉擰成一團,眼裡更是閃爍著寒光,渾身上下散發出攝威的氣勢。
其他人一看門口站著的人,竟是尊貴的清王,當下嚇得腿一軟,哆嗦著下跪了。
鳳司溟邊解系在腰間的圍布,邊道:“你來得正好,菜都好了,可以開放了。”
清王掃一眼桌上的菜,問:“你做的?”
“嗯。”鳳司溟笑著點點頭。“用膳吧。”
指揮著侍從,把菜端去膳房,揮退侍候的人,與清王一起坐下。
他今天穿著打扮,十分乾練,一頭褐發由銀絲束帶高高紮起,甩出一條長長的馬尾,身著銀白收腰長袍,細短的絨毛鑲邊;高挺豎領,脖子雖遮了大半,但前面領口開叉直到鎖骨下,露出大片肌膚,昨夜留下的暗紅印記,若隱若現。窄袖外扣了護腕,行動更加方便,腰帶上掛了一支銀色的短笛。事實上那並非真笛子,而是一隻筆套。這是曦和皇帝送他的武器,賜名“幽冥”。鳳司溟當初得了這“幽冥”,卻只壓箱底,沒有拿出來用過,今日倒掛在腰間了。腳上套了一雙白色馬靴,金絲紋邊,極為精緻。
這一身的銀白裝束,配上那雙金色閃亮的眸子,怎一個帥字了得。
他精神飽滿,行動自如,昨日的性事,彷彿對他沒有絲毫影響。若是常人,經過昨夜的激情,只怕會昏睡到傍晚,可鳳司溟似乎很早便起來了,神清氣爽,意氣自若。
他這模樣,看得清王心魂盪漾,恨不得拖他回房,細細琢磨。
鳳司溟對清王那雙快噴火的眼睛,視若無睹,倒是體貼地為他倒酒,邊倒邊笑說:“我原是不會做飯的,可那教我武功的師父挑剔得很,幾下年來,其他徒弟都死了,就我一個還活著,便也只能由我為他做飯了。”
這話說得雲淡風清,卻隱了多少艱辛。曾經的天下第一殺手,為人極為冷酷,收徒弟條件苛刻,真正出師的只有風逝,其他沒有出師的,全部死了,死在了最後的測試闖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