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彈琴你自喝酒喝茶。不過,這裡的姑娘都只賣藝。
三人去了之後,酒小小就去鬥蟈蟈了,白引尋人擺弄詩詞之物,慕容策則去了一間雅間,還是這裡的老闆領路。
慕容策進去後,便坐在那等候人來。等一杯茶微涼一些時,有好幾人來了,不過,更多的是站在外面候著。
進來的是方重、吳青、季蓮,三人行完禮後便在那立著。
“丞相,這是朕離開後你們第三次來了。”
方重道“回稟皇上,臣等來請皇上回宮主持朝事。”
慕容策伸手摩挲著茶杯簷,裡面的白茶輕輕盪漾著,而那香氣在無意間溜進他的鼻內,又拂動他的眼睛中的冷色。“朝事有父皇處理,無須朕來。”
“先皇身體現在大不如從前,怕是撐不了多久,還望皇上以國事為重回朝。”方重一言完畢,三人齊齊跪身請。
慕容策的手指在撐不了多久那時輕輕收緊了,看他們三人的眼神也有點質疑。“父皇五十又九,朕臨走時,身體硬朗毫無病弱之色,短短半年時間,又怎會撐不了多久?滿口胡言。”
這話聽得他們後背發涼,吳青現在收斂了許多,而季蓮完全不敢像從前那樣和他說話,也只有方重能說。
“先皇在骨顏太后去世時因傷心過度病倒,從此便落下病根。多年來,都未曾發作,倒是,皇上您屢次拒絕回宮讓先皇心傷誘發了禍根。這三個月來,他一邊要打理朝事,雖有九王爺輔助也難減下他心中的負擔。日子愈久,便嚴重了許多。”
“父皇身有病根之事,朕為何不知?”他親生母妃去世已有二十多年,到現在,才知有人因此落下病根。慕容策不得不覺蹊蹺,二十多年,究竟是何病治不好?
“此事先皇有吩咐不得宣揚出去,知曉的人便少,就連臣也是兩月前才聽聞。”
慕容策沉默了下去,等片刻後才說道“先皇在何處?朕要見他。”
“在外面候著。”猴急的季蓮開口了,這麼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逾越了,連忙低下頭去。
外面的慕容熬也便不再裝下去,推門進來了。一身棕色華服,卻披著帶羽滾邊的披風,曾經的容光煥發此刻滄桑滿眉,暈潤薄唇如今如落雙雪,卻勉強的笑著。“你們出去吧!”
三人行禮後,便走了,都在外面候著。
慕容策起身相迎,只是話語不再從嘴裡吐出來。慕容熬看了看他,像是看到希望似的,眼中柔弱的流光燃起了點火光“一年了吧!自從玉清風去世,你看父皇的眼神寒如冰霜,咳咳!到了現在,也是如此。你,是怪父皇。”
慕容策立在那看著靠近的慕容熬,也沒伸出手,也未慰問一句你可安好。
慕容熬緩緩坐下,伸手提起茶壺,自己倒了杯熱茶驅驅這夜的寒涼。“你怪父皇容不下他,怪父皇逼死阿昊。也對,父皇如此自私,的確不該被原諒。”
這些話,慕容熬都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慕容策這個兒子聽。不過,說的很無奈,言辭字句都像是在自責,卻也免不了其中的失落。自己的兒子如此冷眼旁觀的看著自己,不說話,哪怕是一句責備的話也沒有。
慕容策看著他,也看著茶杯之中的燻煙。寥寥幾縷像是被揮散開的情,結頭還在,其餘的全部散開了。他容不下玉清風,最無法反抗的理由便是身為父親的責任,這足以讓人原諒。可為了自己一個孩子而逼死另一個孩子,真的是恕難原諒!慕容央昊是他最疼愛的弟弟,他的死對他留下的是愧疚和痛苦,尤其是發現他們兩人之間的謀和關係之後。離開皇宮,並非只是畏懼玉清風直接尋去,而是不知如何面對自己的父皇,如何面對為他而死的人,所以,選擇逃避。但現在人尋來了,再是逃避也逃不了一輩子。
慕容熬飲下一口,熱水將唇潤紅了一點,血色卻極淡。“離榕告訴我,他會讓你做一個負責的君王,不會拋下江山跟玉清風走的君王,我覺得他留在你身邊是好事就沒阻止他。但若是玉清風能像離榕那樣不一次次誘惑你,讓你,咳咳!”說到現在,慕容熬情緒大波動,引的他直咳嗽,驚得將茶杯打翻了,溫熱的茶水灑了他一身,可他顧不上茶水,匆匆從袖中取出帕子捂著嘴,等咳嗽緩下來之後直接握緊帕子,瞧了一眼無動於衷的人。嘲嘲笑過,說道“你若是隻愛玉清風一人,父皇也不反對,可是,父皇只希望玉清風不是你的累贅,反而是你的福音。羽笙,咳!你們兄弟幾個,沒一個讓父皇放心的,那怕是你,也讓父皇覺得死不瞑目。你若是將對玉清風的情分半點與我們與天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