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下決心,一定要儘自己所能全力幫他。
戚清影看雪依瑤沉默不語,微笑道:“雪小姐不用為我的事擔心,我的身子還挺得住的。”他的笑容雖然帶著些許苦澀卻純真無邪。
“對了,我們今天在莊外發現了松鶴堡三堡主的屍首,我想他一定與怒蜂針失竊有關。”雪依瑤忽然道,“師父已經叫人去請松鶴堡的人來認屍,說不定可以幫你洗脫嫌疑。”
“真的嗎?”戚清影聽到這句話時眼睛一亮。
“收藏另一盒怒峰針,你確實是受人指使的吧,那個人是誰?這裡沒有別人,你告訴我吧。”
“雪小姐,請您原諒,我不能說。不說並不是因為害怕丟了性命,我這條殘命也活不了多久的;現在說出來只怕會引起莊中內亂,奸人乘虛而入,武林便又要經歷一場浩劫了。”
“好,我相信你。”雪依瑤道,“已經很晚了,你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您不用再來看我了,清影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戚清影看雪依瑤不解,就解釋道,“蘇少爺一直很喜歡您的,看得出您也喜歡他。如果您總來照顧我這個魔教妖孽,蘇少爺會不高興的。”
戚清影真是個冰雪聰明又善解人意的人,雪依瑤回味著離開時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啊,她應該是愛著天鴻的。天鴻哥哥少年英俊,人品武功在年輕一輩出類拔萃,他們倆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師父沒提但肯定也默許了這樁婚事。能嫁得這樣的如意郎君,不知道要羨殺多少江湖兒女。才分開了一年,怎麼好像她和天鴻哥哥之間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她總覺得天鴻哥哥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他溫文爾雅,善良仁厚;現在變得那樣冷酷多疑。難道時間可以把感情沖淡,仇恨能使人迷失本性麼?
雪依瑤離去後,戚清影身上的傷在藥力的作用下顯得不那麼痛了,他裹著毛毯躺在床上,漸漸入睡。迷迷糊糊間,蘇天鴻闖進小屋,揪起戚清影的頭髮,一把將他拽到床下。
“蘇少爺,您┅┅”還沒等戚清影的話說完,蘇天鴻抬腿把他踹翻在地,接著便是毫不留情的一頓拳腳。直打得戚清影口吐鮮血,昏死過去。他還不肯罷手,拎起戚清影的衣領將他搖醒,冷冷地道:“戚清影,剛才你對阿瑤說了什麼?你休想用花言巧語迷惑她!”
戚清影笑了,很妖媚的笑容,他特意用裹著雪依瑤手帕的右手去擦嘴角的血跡:“雪小姐心地善良,她真心誠意地來看我,照顧我,我當然有什麼話都對她說了。”
蘇天鴻看見戚清影手上裹著那條手帕,心中氣惱,擒住戚清影的右手腕,猛得將手帕扯了下來。這一扯使本已被血水凝住的傷口再次迸裂,戚清影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你到底對她說了什麼?”蘇天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戚清影的右腕竟被生生折斷。
斷骨之痛,戚清影竟緊要牙關沒有叫出聲來,喘息了一會兒,他輕輕地道:“我告訴她,是你讓我把怒蜂針藏起來的。”
“你竟敢搬弄是非,阿瑤她不會信你的鬼話的。”蘇天鴻怒喝,卡住戚清影的脖子。
“我是胡言亂語,不過很快就會有人相信的。你難道想殺我滅口不成?”
蘇天鴻早已氣得說不出話來。要不是師父曾經當著天下英雄的面答應留他一條性命,他早把這個妖孽殺了,又豈能讓他活到現在耍弄陰謀。可惜,他找不到證據,戚清影表面看上去如此無辜可憐,單憑他一面之詞,很難取信於人。“戚清影,你等著,讓我抓到你的狐狸尾巴,有你好受的。”他鬆開手將戚清影狠狠摔在地上,怒氣衝衝地離去。
戚清影望著蘇天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種複雜而微妙的感情,像怨恨像嘲笑又像是同情憐惜。蘇天鴻,很不錯的一個對手,戚清影心想。他熟練地用左手接上斷骨,找了一段布條把右手纏好。回到床上裹好毛毯,等待天明。
四 一日之寒
松鶴堡在收到三堡主的死訊後,派出二堡主陳雲鶴,帶了十來個親隨到還劍山莊認屍首。之所以來這麼多人,並不是為了顯得莊重,而是來勢洶洶,上門挑釁。
蘇天鴻把陳雲鶴等人讓進莊內,分賓主落座。命人斟茶倒水,禮儀周全。
陳雲鶴看過屍首,指著慕容覆水怒道:“慕容莊主,我兄弟分明是死在‘冰雪泣’之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今天你惺惺作態地讓我們來認屍,到底存得什麼居心?”
“三堡主並非我慕容覆水所殺。前日我莊上寶物失竊,在下正忙於調查此事。令弟的屍首是小徒無意間在莊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