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嗎,不要來打擾我!”
彩星被嚇了一跳,公子從來沒有對誰發這麼大的脾氣,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最近煩心的事情太多了?他看到冷月風心情不好,儘管她心裡對今天白天的事情很在意,但是也不好在打擾,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冷月風一拳重重的打在桌子上,楠木桌面立即產生了一道裂紋,想起今天的事情,冷月風心中煩亂不已,小王爺因為他變成今天的狀態,他卻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不能光明正大的道歉,不能光明正大的讓他來找自己報仇,面對小王爺哀求般的眼神只能默不作聲。
抬起頭盯著黑洞洞的天花板,冷月風只想快點結束,不管怎樣,不管最後誰贏誰輸,不管今後自己會怎樣,快點結束吧,快一點讓他結束這種整天擔驚受怕,整天自責難受,整天不知道怎樣面對李簡容溫柔的面龐,這種讓他為自己感到不堪、厭惡和怎很的局面,快點結束。
晚上的時候,冷月風睡著的時候,李簡容又來了,他放心不下,不知道面對過那樣的李簡輝之後,冷月風會怎樣的自責,所以他要來看看。
看著睡得不踏實,皺著沒交,不斷出冷汗的冷月風,李簡容感到心疼,冷月風就是這樣一個人,對自己要求很嚴格,不允許自己出現什麼差錯,否則會一直陷入自我折磨。
嘆了口氣,伸出手為他撫平緊皺的眉,輕輕點了他的昏睡穴,小聲的道:“好好睡一覺,不要在想了,我陪著你。”
冷月風猛地睜開眼睛,此刻天邊已經亮白,是時候起來了,不過他發現昨夜似乎睡得非常安穩,他並沒有夢見令他心煩的事情,就好像無數個李簡容陪在他身邊的夜晚一樣,睡得安穩舒心。
他搖了搖頭,李簡容怎麼可能在這裡,莫說現在身邊沒有旁人,就說昨天他讓彩星將李簡容攔在外面,他也不會這個時候在自己身邊。
今日早朝無非還是各地大小事務和聖都官員的一些瑣事,新年以來,似乎都還比較太平,去年秋末時節大批南下而來的百姓似乎也打算陸續回到自己的家鄉,冷月風當初留下的一萬大軍和後來李簡容派出的五千兵馬,將邊境野獸襲人的事情處理了一番,並彙報給了李簡容。
事情處理的比較順利,儘量採用低調處理的方式,邊境的野獸本來也不多,加上守衛兵將增加了,北域也是理虧的一邊,因此事情得以平安解決,那些百姓還是喜歡自己的家鄉,只有少數人願意留下來,李簡容也吩咐吏部為他們做好了安排。
冷月風本以為今日沒什麼大事,可是謝謹突然上奏,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向李簡容提出希望迎娶廷芳公主的事情,冷月風皺著眉頭,他本人是非常反對的,可是想打謝謹當日對自己的質問,他根本沒有辦法站出來反對。
其實李簡容當日是聽了冷月風的話,專門派人去查了謝謹的家世背景,但是一來謝謹能比冷月風早了四年潛入大盛,家世背景早就做了充分的準備,再加上,謝謹在大盛已經有了充分的人際關係和良好的人緣,三是謝謹早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而且冷月風也不會真的把他的真身揪出來,只是想警告他,李簡容派去的人基本上被謝謹三兩下就打發了。
所以說,在李簡容眼裡,謝謹是非常符合駙馬資格的人選,最重要的是公主本人也早已表明,他非常喜歡謝謹,二人早就在一年前的年宴上就結識了,有著深厚的感情。
昨夜李簡容去看望公主,她確實說自己得了風寒,嗓子不舒服,但依然首先向李簡容表明心跡,希望她可以嫁給謝謹,李簡容當時還是很開心的,自己的妹妹終於有了喜歡的人,而且對自己的態度似乎好了許多。
不說謝謹第二日早朝,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提出迎娶公主,讓李簡容面上有了光彩,就說公主昨夜帶病真誠的跟他這樣說,他也不能回絕了這二人的心意。
李簡容用餘光悄悄看了冷月風一眼,發現他沒什麼表示,於是攥了攥手掌,說道:“謝卿一片真心,與公主的感情真切,著實令人感動,想公主年方十九,也確實到了出閣的年紀,孤會下旨擬定你和公主二人的良辰,屆時你與公主便可修得百年同好。”
謝謹當即跪下謝恩,滿朝文武無不紛紛道賀。
按理說,大盛很多習俗後沿用了當初北域的習俗,如女子出嫁一事,年滿十八便可出嫁,若家中有親人過世,直系子女中,男子需為長輩守孝三年,女子不用遵守這一規則,一切以男方家裡為準。
但由於公主為皇族,當為親人守孝,勤王爺為公主皇叔,李簡容為勤王爺守孝一年,公主守孝半年即可,現在半年之氣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