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嫌棄地抬腳踹飛他,“那點用處本王還瞧不上眼!”
月華如水,許昌爬起來拍拍屁股走人。出了王府,左拐右轉,入一衚衕,進一庭院,燭火將男子埋首讀書的剪影映於窗上,許昌敲門。
開門的是喻忱,見是許昌,也沒意外。
許昌道,“大隱隱於市這話對王爺從來都不適用。”
喻忱一笑,“還是要多謝許大哥前日放行之恩。”
前幾日他作老年農夫打扮,在城中被侍衛盤查,險些露餡,還是偶然出來的許昌替他解圍,讓侍衛放行。許昌既認出他了,能查到他落腳處,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不對王爺說你行蹤,是怕王爺日後後悔。”
喻忱嫣然一笑,“那許大哥今日來找喻忱,不知所為何事?”
“有人要抓你威脅王爺,食人之祿忠人之事,喻三爺知書達理,若有得罪之處,定能體諒。”
“哦?竟有這等事?”喻忱不接許昌後面那話,只是滿臉驚奇,“誰有這等膽子,竟敢跟淮王爺搶人?”
許昌盯著他道,“喻三爺彷彿一點也不擔心?”
喻忱閒閒一笑,“要擔心的應該不是我。”
許昌奇道,“那是誰?”
喻忱笑,他素來清麗脫俗,便是漂亮,也是凜冽清淡的,如今這一笑,竟隱約帶了妖嬈,無端的魅惑,惹得人一時挪不開眼。是以,當喻忱突然出手時,許昌難免措手不及。羅舒連環七掌,切向他頸椎,出招之餘笑道,“現在你說是誰?”
許昌功夫出自名家,功底紮實過硬,欒桑池心血來潮時,也會指點一二,自不是眼前的“喻忱”可以比擬。
“現在我說是羅舒!”許昌笑咪咪地掐住對方脖子。
羅舒被許昌制住,乾脆放棄抵抗,閒閒地問,“我自問易容術即便算不上獨步天下,卻也不是一般人能看出來的,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聞出來的。”許昌笑嘻嘻地道,“喻三爺身上不會有沖天騷味!”
羅舒反唇相譏,“你還真不愧是欒桑池的一條狗!”
“都是我前生修的福!”許昌一臉謙遜,“畢竟王爺的狗,不是誰隨隨便便想做就能做的。”
羅舒臉色一變,眼裡俱是刻骨憎恨,當年他為欒桑池單槍匹馬衝鋒陷陣,身陷囹圄時還希翼能等來欒桑池的救援,然而他等來的卻是敵人同歸於盡的爆炸,那時他才真正相信,他確是成了枕邊人的棄子。花前月下的甜言蜜語,在煙火烽飛中全成了笑話,死裡逃生後,他只餘三成功力,卻也懂得了,乞求倒貼換不來感情。
見他那樣,許昌暗歎一聲,緩了語氣正色道,“你不要怨恨王爺,當年王爺派我與王郊帶人去支援你,然而你留下的記號盡數被人塗改,直走了兩天,我們才察覺不對勁,等我們趕去時,那裡已經成了廢墟。”
羅舒恨聲道,“你以為我會信這種話?”
“我只是陳述事實。”許昌道,“無論你信還是不信,都不會對王爺造成損失,但是你自己卻能解開心結,餘生不被仇恨糾纏包裹。人活一世,圖的不就是快活麼?”
羅舒聽後一笑,卸了勁頭,順勢軟軟地倒在許昌懷裡,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那你現在快活嗎?”
溫香軟玉在懷,是男人都難免血脈賁張,許昌羞澀地道,“可是,我不喜歡男人。”
“嚐了之後才知定論。”羅舒勾住他脖子,魅眼如絲,他用喻忱的臉做出這一番媚態,確是風情萬種,許昌卻只想捂住眼,只怕王爺也不曾見過喻三爺這魅惑叢生的妖嬈模樣,日後倘若王爺知道了,是會挖他左眼還是挖他右眼還是挖他雙眼?許昌只覺得人生一片絕望,哭喪著臉內心哀嚎,“厲大總管我終於要來投奔您了……”
正在伺候皇上更衣的厲大總管打了個大噴嚏,濺了皇上一身口水,嚇得趕緊跪地磕頭。
“你還是不要對我用j□j了。”許昌決定掏心掏肺地諄諄善誘,“我對男人站不起來。”
“是嗎?”羅舒驀然輕啟絳唇,張嘴吐出煙霧,許昌躲壁不及,吸了滿肺,天旋地轉中,聽得羅舒輕笑聲,“憑你,還不夠資格讓我j□j!”
許昌全身發軟,不支倒地。
羅舒俯下身,拍拍他臉,“你想我快活也容易得很,只要你們都死了!放心,我一向仁善,很快便送你主子來陪你,讓你在陰曹地府也能繼續做你主子的忠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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