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冷笑:“皇上不是為難海棠嗎,海棠乃是一介刁民,來來去去的朋友也就那幾個,哪裡有走得近之說。”
朱茂源不悅的閉著唇,這宋海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可是不知為何,他看到宋海棠這樣肆無忌憚,無拘無束的舉止心裡竟然衍生出了豔羨,到底是累了啊,他苦笑。
“你在城北辦了處宅子,是想和朱赫挑明瞭?這可不是明智之舉。”朱茂源說道。
宋海棠就差吐血而亡了,這位大爺,小的心臟經不住嚇,你要有什麼想知道的一併問完算了,或者說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我這心都被你問得拔涼拔涼的。
“我奶孃和朋友來京中投奔我,我只得先買了宅子給他們住下再做打算,我那朋友也真是苦命人,孤苦無依,只得和我奶孃顛沛流離到京城,我看了都心寒。”宋海棠哀嘆道,眼神卻是飄到朱茂源身上,嘖嘖,山雨欲來的模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呵,你還真是好心腸。”朱茂源冷哼道,心裡不由得亂了幾分,他究竟是受了多少苦,還是他傷得他多深,他能毫不留戀的離開,淪為璃倌樓的小倌?
“皇上謬讚了,我與那朋友也算是莫逆之交,惺惺相惜,哪能不幫襯著點,誰知道他以前受了什麼苦楚,如今才會是生死置之度外。”宋海棠憤憤不平的說道,就想把朱茂源的怒火點燃,看你還能忍多久,就沒見過你這麼虛偽的皇帝。
“你話太多了,沒事你先走吧,我會叫人聯絡你。”朱茂源制止道,心口抽了抽,宋海棠只得悻悻閉了嘴,來日方長,要不是我對這王位無意,不然怎麼也要為寒諾出這口惡氣····
☆、海棠花的小盒子!!!
裴永卿悶著腦袋往小巷子裡走,他那眼珠子左瞅瞅又瞅瞅,又把髮絲拉了幾撂到胸前,藉著擋住他那張巴掌大的小臉。
巷子深處是一個低簷灰色的遮擋帷布,他掀開走了進去,門口一個小廝吹著口哨流裡流氣的瞥了他一眼,軟綿綿的說道:“小公子,你想要什麼樣的?”
裴永卿愣了愣,歪著腦袋往裡面的櫃子上瞄了瞄,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瓶瓶罐罐就好像女兒家用的脂粉盒子,眼花繚亂,這還分樣兒的?
“額···就··好點兒的。”裴永卿紅了臉,閃躲著眼神說道。
“好點兒的?”青衣小廝歪著腦袋,勾□子在櫃子裡翻動著拿出了好幾個盒子,盒子外雕刻著牡丹花,月季花什麼的,他擺成一字形呈在裴永卿面前:“這可是我們店裡最好的了,你瞧瞧這個,滑膩柔軟,還有花香嘞。”
小廝把盒子遞到裴永卿面前,裴永卿木訥的湊過頭聞了聞,果然有淡淡的花香。
“那這個呢?”他的目光被最後的那個圓弧狀的盒子吸引了,他伸手動了動,上面是大簇大簇海棠花開得豔麗,他羞赧的問道。
“這個啊,這個···”小廝異樣的目光瞅了瞅他:“這個怕是不···”小廝還沒說完,裴永卿就拿起盒子問道:“這個怎麼賣的?”
“額···”小廝也索性閉了口,笑眯眯的說道:“這個數···”他伸出五個手指說道,裴永卿抿著嘴,早就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了,他匆忙的掏出來銀子放在櫃檯上,小廝還沒找錢他就跑走了。
小廝喃喃道:“嘿,今天賺大發了,整整賺了好幾番啊。”可那小公子買那盒,藥效會不會太烈了一點啊?
裴永卿把盒子踹到懷裡,心虛的東張西望就怕路上遇到熟人,那臉就丟大發了。
他心裡暗罵宋海棠,硬說把那膏狀物用完了,還非要他來買,想起來就生氣,可是沒有這個,他又痛得厲害,他陰沉著臉,白白淨淨的小臉都快擠到了一處,皺得跟穿了好幾日的衣裳似的。
“永卿,你怎麼跑這兒來了?”褚浩正在茶棚裡和羅席佑喝茶,他擺擺手,看著裴永卿畏頭畏腦的低著頭走。
“啊?”裴永卿結巴著答道,咬著唇不敢過去。
“過來喝杯茶啊,難得遇見你。”褚浩熟絡的走過去,羅席佑眯著眼,那條巷子,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是賣那種東西的地方!
“啊?哦,好。”裴永卿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一隻手抱在胸前,一隻手拿茶杯喝茶,羅席佑的眸子閃了閃,說道:“難得看見你到外面來,宋海棠沒陪你來?”
裴永卿不自然的動動嘴皮:“他沒在,你們怎麼在這裡啊?”
“我來查案,城北有戶人家的女兒意外死了,這任務被上頭推三阻四,自然就落到我頭上了。”褚浩嘆了口氣,羨慕的說道:“早知道我也跟著你去藏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