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個人影。
“蘆溪,你讓人務必把這封信送到裴荀延裴將軍手裡。”朱赫把一封蠟封的信封遞給他,蘆溪藉著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看著朱赫。
“王爺,裴將軍為人拘謹,萬一他不屈服怎麼辦?”
朱赫蹙眉:“裴荀延小裴洪不少歲,一向極為尊敬這位兄長,事事以他馬首是瞻,要是讓他知道裴家小公子在我們這邊,你以為他會作何反應?”朱赫冷笑道,他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是···”蘆溪支吾著問道:“少爺他···”
“他怎麼了?”朱赫瞥了一眼蘆溪,不滿他的婆婆媽媽。
“昨日我們從四王爺府邸出來,可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幫黑衣人,少爺受了重傷。”蘆溪垂下眼瞼,把自己的擔憂盡數隱匿。
“哼,手無縛雞之力的懦夫。”朱赫揮袖怒道:“你找人給他看看,別讓他死了。”
蘆溪合下眼,不想去看朱赫猙獰的表情,對於歷來順從悉心侍奉的主子,第一次產生了抗拒心理,他把海棠看做自己的兒子了,還是他被權利矇蔽了雙眼?
宋海棠一連幾天都住在貴源客棧,裴永卿跑前跑後的照顧,無論是豆腐腦還是桂花糕都親自去買,阿五一臉鄙夷的看著那個仰躺在小榻上的男人諷刺道:“你就使勁的折磨他吧!”
宋海棠看著那個提著籃子進來的裴永卿,一身青色的衣衫飄逸出塵,他開啟籃子,裡面飄出來香噴噴的燒鴨味,裴永卿樂此不疲的說道:“海棠,我聽他們說這可是京城最好的一家燒鴨了。
宋海棠的視線就沒離開過他,他笑了笑,坐起身,他只是不想裴永卿整天盯著他,每每看到他的傷口就偷偷的吸鼻頭才故意在換藥的時候打發裴永卿去給他買吃的。
“嗯,是很香。”宋海棠張開嘴,裴永卿揪了一小塊鴨肉在他嘴裡,酥脆可口,裴永卿看他吃得高興,也扯了塊鴨肉在自己嘴裡,阿五看的都快要起雞皮疙瘩了,惡寒的奪門而出了。
吃完燒鴨,裴永卿讓阿五準備了熱水給宋海棠洗澡,宋海棠看著使勁提著水桶往裡面倒水的呆子:“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哼,大夫說你的傷口不能碰水,我來就好了。”裴永卿扶起臉色怪異的宋海棠,驚奇的發現了他臉色的紅潤:“海棠,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臉那麼紅?”
宋海棠臨時就打退堂鼓了,這不是拆他的臺嗎?兩年不見,他都已經二十歲了,又不是小時候還當著面脫衣服在河裡游泳的小破孩。
裴永卿見他沒說話,伸手就去解他的衣帶,宋海棠大腦昏沉的站在,任由裴永卿的小手在他的腰間摩挲,他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燒起來了,他按住裴永卿的手:“小呆子,我自己脫就好了。”
裴永卿哦了一聲,宋海棠轉過身解掉衣襟,穿著褻衣褲就下了水,裴永卿忙叫道:“你小心點,水濺到傷口上了。”
宋海棠哪管得了那麼多,他就怕自己一個禽獸把裴永卿給禽獸了,到時候自己就真的禽獸不如了。
裴永卿撓撓頭,殷勤的給他擦背,氣焰氤氳,蒸得他睜不開眼,他揮手散去眼前的熱氣:“海棠,你爹爹怎麼都不來看你?”
宋海棠心一冷:“他對我這個兒子本來就沒感情,要不是···”
“要不是什麼?”裴永卿問道。
“沒什麼···”宋海棠冷笑道,要是他真的把他當兒子,又怎麼會讓他過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說到底,自己不過是他往上爬的工具罷了。
沉思中的宋海棠都沒有知覺那隻犯上作亂的小手已經轉戰到了他的胸前,毛巾在他胸前的兩點周圍擦洗,他打了個寒顫,從小腹間硬生生竄出一把火苗,他咬緊牙,想要把那蓬勃燃燒的小火苗扼殺在搖籃之中。
“呆子啊。”他在水裡打顫,裴永卿專注的給他洗澡,絲毫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
“嗯?”
“水有點涼了,你去幫我弄桶熱水好不好?”宋海棠心裡就跟撓癢癢似的,看得見吃不著的感覺幾乎要把他撕碎。
“水涼了?”裴永卿懵懂的在水裡晃了晃,喃喃自語道:“水還很熱啊,海棠。”
宋海棠實在是看不得他那蒸紅了的小臉,亮晶晶的嘴唇,滑嫩嫩的面板,大力拉過裴永卿就親了上去,裴永卿張牙舞爪的想要逃開,後腦勺被他死死扣住,他只得接受著宋海棠的進攻·····
呼,終於降下火了,大灰狼滿足的放開一臉苦相的小白兔,內心那個自責啊,悔恨啊,不過都在看到那小白兔美味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