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會無憂無慮的笑了,沒事做就發呆,哼著一成不變的小調兒,我都快不認識他了。
小呆子,如果知道我對你有那麼大的影響,無論如何,我也不離開了,宋海棠心疼的想。
☆、三王爺朱赫
作者有話要說:真相即將冒出水面,也不知道銜接是不是可以,大家湊合著看哈,嗚嗚,看文的親就冒個泡咯···更文一般是在早上八點,堅持不斷更哦,每天一更,謝謝觀看哦····
夜晚,人聲寂寂,裴永卿終於靜下心來打量著宋海棠的住處,他跟著海棠一股腦的就衝了進來,竟然沒有發現這裡有那麼大的乾坤,古色古香的櫃子上擺放著名貴的花瓶,前方一張屏風把房間隔成了兩面,他好奇的轉著眼睛:“海棠,這裡是哪裡?”
宋海棠眸子裡有些東西看不清,他笑道:“這裡是我家啊,餓了沒有,我叫人給你弄吃的。”
“你家?”裴永卿問道。
“是啊,小呆子,我也有家了。”
他暗歎道,原來這是海棠的家啊,比他的家還要大上好幾倍。
宋海棠把被子掀開給他蓋好,拉好衣襟走出門,門外的下人恭敬的候在門口,他冷聲說道:“去給我送些清淡的飯菜回來。”
“是,少爺。”穿著不俗的侍女輕聲應道,雙手端在腰前退了下去。
裴永卿窩在被子裡露出大眼睛,少爺?難道海棠找到他的爹孃了,原來海棠離開鳳城是因為找到親人了啊,他心裡不知道是悲是喜了,喜的是海棠找到了爹孃,悲的是在海棠心裡他一點兒也不重要啊。
“小呆子,你在想什麼?”宋海棠坐在床頭,大大的身影落在他的枕頭邊,擋住了他臉上的光芒,海棠長得真好看啊。
“賠錢貨,你真好看。”宋海棠把弄著他的頭髮,笑著哄騙他。
“你···你也好看。”裴永卿低下頭,兩隻手指勾在一起在被子裡打圈圈。
“呵。”宋海棠笑得,這小呆子還是一樣驚不起逗啊。
“呀,海棠,我要回去了,李叔會擔心的。”裴永卿突然坐起來,撞到了宋海棠的下頜上,撞得他的下巴發麻。
“吃了飯我送你回去。”宋海棠揉揉下巴,都把這茬給忘了。
“哦,呵呵,疼不疼啊?”裴永卿湊過頭,柔軟的髮絲繞得宋海棠鼻頭癢癢的,他的氣味一陣陣傳來,宋海棠別過頭猛打了一個噴嚏,轉過頭去,想來也是好笑,怎麼對著這個小呆子都心猿意馬了。
他安慰自己,誰叫這小呆子那麼可人呢?
侍女送了晚飯進來,裴永卿胃口大開,宋海棠動了幾口就看著裴永卿,裴永卿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把牛肉在嘴裡嚼了幾下,囫圇吞棗的嚥了下去,他的筷子一下子這裡挑挑,一下子那邊蹭蹭,吃到好吃的就接連夾了幾塊,吃到不喜歡的就皺起眉大口喝茶,宋海棠看著他長開了的臉,比印象裡的還要精緻,似乎看也看不夠。
“海棠,我要走了。”裴永卿小聲的說道,月亮已經到了屋頂上,皎潔的月光似一層朦朧的薄紗,月影婆娑,枝椏的影子在地上拼湊成一幅幅潑墨畫,悠遠深長。
“嗯,等會兒我。”宋海棠從枕頭下掏出一個銀色的小鎖頭戴在了裴永卿的脖頸上:“這是我去寺廟裡請方丈開過光的,你戴著不許摘下來,聽到沒?”
裴永卿欣喜的摸著鎖頭的輪廓,笑著一臉明媚:“嗯。”
宋海棠不知道腦子裡怎麼想的,吧唧就親到了他的臉上,裴永卿瑟縮著脖子覺得癢,連連抹手擦掉臉上的口水,嘟起嘴惱怒的喚道:“海棠。”
宋海棠窘迫的揉揉他的臉,心裡真想給自己一大耳刮子。
“走了。”他不自然的拉著他走到門口,裴永卿笑嘻嘻的跟上,海棠臉紅了。
可憐未經世事的裴永卿,都不知道剛才吧唧一下意味著什麼。
院子很大,裴永卿跟著宋海棠轉來轉去的頭暈,偶爾遇到幾個下人停下來和宋海棠打招呼,言辭恭敬,裴永卿的手包裹在他的手裡,他竟然覺得臉上發燙,想要掙脫出來又被宋海棠瞪了回去。
前面的一處燈火逐漸向他們靠近,漸漸清晰,裴永卿看見一個老奴的身後是一個身著華貴衣裳的男人,四十多歲,墨色的眸子在夜色的映襯下讓裴永卿想起了去年在街上看到的老鷹,深邃得如同一灘湖水,深不見底。
宋海棠心中一冷,暗叫糟糕,怎麼遇見他了。
“爹。”他放開裴永卿,兩隻手垂到腰間,垂下眼瞼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