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了一跳,“你感覺怎樣?”
“咳咳,還好還好。”
他一撩袍子側身坐在我床邊。
我嚥了口唾沫。
“容珂?”
“怎麼?”
他眉眼舒暢,看似已經冷靜很多。畢竟我是個病患,現在和我打架不僅行為不雅而且有失他的君子風度。
我決定開口。
“容珂啊,你——“我拉了半天長音,“還——恨我嗎?”我將眼睛放鬆下來,認真的凝視著他。
他故作輕鬆地笑笑,“你病了。”
“你迴避,那就算你不恨我,是吧?”我繼續乘勝追擊。
說我無賴也好,貪便宜也罷,反正我一定要說服他,就算不在今日,明日我也要出去。
他沒說話。
我繼續借題發揮道:“其實我已經成了家。”
他反應很大,“刷”的一聲站了起來:“你少蒙我!”
“哪裡蒙你?!”
“那是你的謊話別人聽信了,我決不信,”他反駁我,“你我年紀相差不多,就算過去了十年,你也還不過雙十年齡,怎可能成家?還帶著個孩子?!”他並沒有我想象中的氣怒,只是嘆口氣,“你就那麼想擺脫我?”
誒,就算是隻紙窗戶,也沒有這麼快就捅破了的啊。真是慧眼識珠。完全沒看出來,他還是個耍手腕的高手。精明的簡直像只狐狸——肚子裡竟是些亂七八糟的,沒事吃飽了撐的算本公子的年齡作甚?他爹也不管管!
“不是,只是。。。。。。咳咳,”我自覺編謊不成,只好使出苦肉計,加大力道咳嗽兩聲,接著換成一副愁眉苦臉,“容珂,咳咳,你應該記得很清楚,當年我只是個賣畫的小童,連身上穿的衣服都不能算上完好的。”他蹙起秀眉拍拍我的背。
“我知道你的難處。。。。。。”
“你知道什麼?!”我故意把聲音凌厲幾分,“你只說你恨我,我。。。。。。咳咳。。。。。。”
“好,好,我依你,是我的不對。”
我暗自得意。還是我下的藥猛。
我繼續天花亂墜的編故事:“我爹身體不好,已經臥床多年。。。。。。我作為兒子不能不盡孝道;有生之年還是要再見老爹一面的。。。。。。”說著又用袖子擦拭乾澀的眼,越擦越乾燥,甚至有點腫了。
竹霜很適時的沒有進來,候在門口。不過她應該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