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青草如茵。清霽被我糾纏的受不了,才答應帶我出屋轉轉,摸摸花花草草。
像我這樣平時就懶得早起的人,怎麼會在生病的時候起個大早出去兜圈子呢?所以等到日暮西陲,清霽才拖著我出來。院子裡的黃爪畫眉緊張地翻著籠子,翅膀翻飛著撲騰下幾片羽毛來。我被清霽攙扶著,如果故意曲著膝蓋,隔著影子看上去就極像是一個小夥子挽著一個老太太。
我不悅的望著清霽,道:“你把背挺得那麼直做什麼?!”
清霽一臉狐疑的問我:“難道又戳到先生的傷心處了?”
你。。。。。。!!
我咳嗽兩聲,向他闡明:“你看那影子,像不像一個壯小夥攙著一個老太太?”說著又故意彎了下膝蓋。
“噢”,清霽恍然大悟,連忙弓下腰來,學著顫顫巍巍的道,“那這樣呢,像不像一個老頭子?”
我笑得眼角都要滲出淚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像極了!簡直是一雙嘛。”
“什麼‘簡直’?明明‘就是’!”他義正言辭地糾正我。
“好好,”我撓了撓頭,繼續道,“這簡直就是一雙嘛!”
清霽滿意的點點頭。
“清大夫——”一個小丫鬟風風火火地跑過來,氣還沒喘勻就稟報道:“老爺想請清大夫談天。”
我笑著推推他,“說明知府老爺對你有好感,快去吧!”然後自己便掙脫了他的手,大步流星的自顧自遛彎去了,得意的沒回頭看他。只留得他在我背後驚叫:“找我?你可病的不輕呀,嗷喂——”
我的頭早不痛了,腳步也輕便許多。走了一道迴廊,繞過二三別苑,聞得四五聲鳥鳴。其實我是在找竹霜,想把話當面跟她說清楚,也不至於讓她自責的流淚。這樣想著,眼前閃過一道熟悉的影子,以極快的身法與我錯身而過。這不是竹霜麼?!怎麼跑得這麼快?我急忙回過神反方向追她。時近傍晚,天色越發玄青,這院裡院外,走路的困難都徒增幾分。
她疾走起來的速度快得驚人,我一面走一面叫著她。
她一直沒回答,似乎是要把我引到某處隱蔽的地方,那樣更好敞開心扉。直到踏入一處簡陋的堆放雜物的獨立小院子,她才停下腳步。
“竹霜!你莫要自責,這件事其實——”
“不,”她打斷我,“其實,你沒必要把這事放在心